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长孙殿下日后做了皇帝,会是个明君……蒲风刚要站起身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又重重地跌了下去,摔得伤口就像是裂开了一样,疼得她轻哼了一声。
李归尘立马便坐起了身来,看着蒲风歪在墙边,眉头登时就皱作了一团。蒲风只好任着他将自己按趴在了床上。
蒲风倒吸了口凉气道:&ldo;就是碰了一下,没事的。&rdo;
然而李归尘的手不由分说地掀开了她腰上的中衣,他便看到鲜红的血已经从白布后洇透了过来。明明坐马车回家的时候伤口都保养得好好的,谁知道这丫头睡着觉竟是将自己的伤口给挣裂了。
蒲风还往后扭着身子不打算让他碰,李归尘摇摇头,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沉声道:&ldo;别乱动。&rdo;
李归尘下床去拿了裴彦修给的药粉,一手将蒲风的肚子托了起来,另一手解着缠好的布带。
蒲风有一种任人鱼肉的错觉,只好撅着嘴小声道:&ldo;是裂开了吗?&rdo;
李归尘也不说话,径直将沾了大团血迹的白布放在了蒲风面前。
&ldo;我就是想下床……&rdo;蒲风就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子,嘟囔道。
李归尘见那伤口上新结的痂已裂开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粉嫩的新肉来,不由得叹气道:&ldo;睡不着?&rdo;
蒲风红着脸咬了咬嘴唇:&ldo;大哥,我想去茅厕啊。&rdo;
李归尘的手轻轻抖了一抖,药粉撒歪了一点。他沉吟道:&ldo;是我考虑不周,一会儿我出去一下。&rdo;
蒲风轻轻&ldo;嗯&rdo;了一声,等着李归尘撕了条长长的白布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了,又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在床边的小几上放好了马桶,这才披了件外袍出了门去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怕时间一长将李归尘冻坏了。尽可能快地解决了问题,这才喊李归尘进来。
折腾了这么一番,两个人都没什么睡意了。蒲风怕羞,可她见李归尘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稍稍松了口气。
蒲风的声音低得就像是蚊语:&ldo;我起不来床,怎么好意思麻烦你端屎倒尿……&rdo;
李归尘扭过头来看着她,平静道:&ldo;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谁也免不了这个俗,我也一样。&rdo;
蒲风红着脸&ldo;嗯&rdo;了一声,心里别提有多热乎了。
就这么尴尬地躺了一会儿,李归尘忽然开了口:&ldo;你写了这么多世情话本,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rdo;
蒲风差点呕出一口血来,&ldo;我又考不了科举……讨个生计罢了。市面上这种话本子卖得最好,印刻房的老板自然出的价钱就高。怎么说我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倒没什么的,总比那些东抄抄西抄抄冠自己大名的强多了。人家《西厢记》写得好,有人就非弄出了《南厢记》《北厢记》来,印出来简直是浪费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