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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检察院主要问了两方面的问题，一是公司小金库的情况，再一个是康达股票转让的事。&rdo;

我追问道：&ldo;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rdo;

&ldo;关于公司的小金库，我跟他们讲，这一块是程董亲自管的，我从来没有插过手，所以不清楚。&rdo;

&ldo;这样回答好。不属于自己分管的事就不说，以免各人口径不一。&rdo;我鼓励他说。

&ldo;关于康达股票的事，一开始我还坚持1998年5月25日的协议就是当时签的，是完全合法的。检察院厉害得不得了，把我们5月1日晚上商量康达股票的事，搞得一清二楚。讯问我的人明确告诉我，他们已经知道协议日期是倒签的，连谁坐在什么地方，茶几上放着什么资料，都摸得清清楚楚。要么是刘心宇向他们交待了，要么是当晚我们被检察院的人监听了。&rdo;曹志雄看着我两眼发直，心有余悸地说。

看到曾经在战争上经历过生死，一向外表坚强的曹志雄吓成这样，我心里十分难过，于是安慰他说。&ldo;不要太紧张，华贸东南公司与东南贸易集团毕竟都属于国有控股企业，这只是一个财务违规操作，不涉及犯罪。检察院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我判断是刘心宇主动跟他们讲了。&rdo;

&ldo;我看不一定，这次检察院是花了大本钱的。不管是被检察院监听到，还是刘心宇主动交待，转让康达股票的事我看是瞒不住了，就老老实实跟他们讲，我每天要批阅大量文件，不可能一件件琢磨得很仔细，加之我对股票业务一窍不通，当时听刘心宇讲得有道理，就糊里糊涂地签了。他们反复问是否领导班子商量过，我说绝对没有，后来实在问不出什么破绽他们就算了。今天只要我说错一句话，肯定是回不来了。&rdo;

我一听大吃一惊，问道：&ldo;难道康达股票操作上真有问题？&rdo;

&ldo;听检察院找我谈话的人讲，华贸东南公司的康达股票抛掉后，所得资金没有入账，而是藏了起来；后来又通过协议转让的方式，偷偷转移到了东南贸易集团。&rdo;

&ldo;抛售的股票怎么能协议转让呢？&rdo;我问。

曹志雄一脸无奈地说：&ldo;我对股票一点不懂，不知道刘心宇是怎么操作的。我还真说不清楚。&rdo;

&ldo;你让办公室把协议给我找来看看。&rdo;我焦急地说，我知道公司所有文件、协议之类都在办公室存档。

曹志雄急忙起身离去。过了约十几分钟，他又匆忙赶回来跟我说：&ldo;办公室找不到，这个协议刘心宇没有交给他们存档。&rdo;

我一听，就知道问题大了，吩咐说：&ldo;你先休息一会，安排办公室的人不断联系姚丽和刘心宇，等他们离开检察院，让他们立即来见我。&rdo;

&ldo;他们出来后不一定敢来见你。&rdo;曹志雄说。

&ldo;为什么？&rdo;我有些惊讶。

&ldo;出来的时候，检察院的人警告我，不允许我把谈话情况跟你讲。我对他们说，我是你的下属，只要在位一天，就得对你负责，不可能不向你汇报。我不理他们这一套，其他人就不一定有这个胆量了。&rdo;

&ldo;姚丽是女人，本来就胆小，见不见无所谓，刘心宇股票上搞出这么大的麻烦，他必须来见我，把情况讲清楚。&rdo;

曹志雄答应后离去。

我立即想到联系财务部经理金伟良，可是始终联系不上。据财务部人员讲，他从检察院回到公司后，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就提前离开了。很明显他同样受到检察院的警告，让他出来后不要跟我接触。如果说先前我对陈昌基、钱文韬刑拘后对我避而不见，表示充分理解和寄予同情的话，此刻我对金伟良如此胆小怕事，感到了一丝权力和尊严被藐视的不快，因为他毕竟是我最信赖的部下之一，只不过被检察院找到谈话，就吓得不顾我的感受，弃我而去。

033、同时展开的夺权行动

曹志雄离开我办公室不大一会，公司股东南华公司总经理、南华镇镇长张祥生打来电话，带着惊慌的语气问：&ldo;曹总、姚总他们几个是不是都被拘留了？&rdo;

我说：&ldo;没有。他们只是被检察院传唤，志雄已经回来了。&rdo;

张祥生怀疑道：&ldo;曹总真的回来了。你让他接个电话。&rdo;

我说：&ldo;你等等。&rdo;我用内线电话叫通同一楼层的曹志雄到我办公室来接电话，然后问张祥生：&ldo;谁告诉你志雄他们被刑拘了？&rdo;

张祥生说：&ldo;是孙明海刚才说的，现在他就在我隔壁会议室里，开发区一位领导陪他一起来的。&rdo;

这时曹志雄走进来，我说：&ldo;你跟南华张镇长通个电话，孙明海跟他讲你被刑拘了。&rdo;

曹志雄接过电话说了两句，又把电话还给我。我问张祥生：&ldo;老孙找你什么目的？&rdo;

&ldo;他说你们领导班子都被抓了，过两天你也会被刑拘。东南贸易集团乱了，股东不能不管。建议我们两家联手，提议召开临时股东会、董事会，派人进驻公司管理。&rdo;

&ldo;他还真有些本事，至少两天前就得到了检察院今天大规模传唤公司领导的消息，看来他与检察院保持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这太不正常了。你准备怎么答复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