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变傻时做过的种种蠢事,白珩扶着额头,一时间竟有种生无可恋之感。
&ldo;你醒了,&rdo;还没等白珩这边理出个头绪,那边本来就睡得很浅的魏子芩听见身边的动静,也跟着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撑着身子去摸青年的额头,&ldo;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rdo;
好半天没有得到回答,魏子芩终于清醒过来,凑过去仔细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脸色红润,至少外表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后,总算稍稍放下心来,去床边取了最后一瓶凝心露。
&ldo;来,过来把药喝了,这是最后一瓶了,喝完了就没事了。&rdo;
哪怕凝心露远比清心丹要缓和得多,理顺真气也不是多么舒服的事情,期间头晕恶心还算是轻的,严重一点,甚至头痛欲裂都是很有可能的。
猜测白珩这会儿不说话应该是难受到了极点,魏子芩忍不住有些心疼,重新躺下后伸手将青年揽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对方的后背。
&ldo;白珩乖,不用害怕,快点睡觉,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rdo;
白珩:&ldo;……&rdo;
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摆出哪种表情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白珩直到最后也没有和魏子芩说明自己已经彻底恢复的事情。
只能自我安慰说如今的状况实在是太复杂了,还是暂时先缓一缓比较好。
于是这样纠结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白珩一面像往常一样起身,一面对应着屋内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暗暗梳理自己变傻时的记忆。
他知道自己如今正在大蜀国境内一个名叫姝河村的地方,位置靠近大蜀国北边,村外有两座一高一矮的山峰,名叫葫芦山,正是他失忆前曾经去过的那个小秘境的入口。
而他如今所在的这户人家姓魏,家主叫魏启,家中一共有六口人,先前与他,嗯,成亲的那个少年正是这家的小儿子,之前曾经测出过灵根,但大约是因为不愿意离开家人的缘故,所以到最后也没有进入到任何修真门派,而是依旧留在了家中。
哦还有,白珩总算想了起来,两人之所以会成亲,说起来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不是他借助法器偷了那块所谓的凤缘石,对方估计也不会突发奇想和一个傻子成亲。
还有最初救命的那两粒灵米,还有后面帮他恢复容貌的药膏。
越回忆越觉得自己亏欠对方良多,白珩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将自己此刻已经恢复的事情尽快告诉对方比较好。
&ldo;那个……&rdo;趁着吃过早饭后的空当,白珩将魏子芩叫住,结果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身后的程月英打断。
&ldo;哎,怎么跑到这里了,娘刚还在找你呢,&rdo;程月英面上带笑,手里捧着一个针线筐,拉着白珩坐在桌边,&ldo;你先前不是一直说想要学针线上的东西吗,来,正好娘今天有空,不过衣服你就别想了,咱们先做个香囊试试吧,要是还行的话,娘再教你别的。&rdo;
白珩瞪着眼睛,刚想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想要学针线了,然后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哦,还真的是他自己说的,起因大概是姝河村里有个小姑娘喜欢魏子芩,因为不忿魏子芩被迫娶了个傻子,便整日拿话挖苦他,说他既不会做饭也不会fèng衣,还能干些什么。
彼时的白珩一时委屈,知道自己学不会做饭,便整日缠着程月英要学fèng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