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确定。」
「恩斯特.摩戴尔,前巴德━曼霍夫组织(编注:德国的共党恐怖组织,活跃於七0、八0年代)的成员;於一九八九年失踪,此後便一直行踪不明。」普莱斯继续说,「他涉嫌进行四次恐怖活动,其中有三次失败并造成伤亡。一九八七年他差点在汉堡被捕,但在打死两名警察之後成功脱逃。他曾经接受共产党的训练,最後一次出现是在黎巴嫩,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他的专长是绑架。」他继续让厉西特认人。
「这个人也很像是……」
「尼文.古特纳,他是巴德━曼霍夫成员,有人曾经於一九九二年在科隆看过他。犯罪记录是抢劫银行,还有绑票与谋杀━━噢,这家伙於一九八六年绑了一个bw的董事,拿到四百万马克的赎款,但他还是杀了肉票……贪婪的混蛋。」
贝娄立刻问警察:「他们在电话里怎么说?」
「我们已经把对话录了下来。」
「真是好极了。不过我需要翻译。」
「医生,对摩戴尔的心理状况作一份评估,尽快给我。」之後,查维斯转头又说,「努南,可以为我们介绍这栋建筑物的状况吗?」
「没问题。」努南回答道。
「罗布林?」
「什么事,少校?」
「电视台记者愿意跟我们合作吗?我们必须假设里面的歹徒正在看电视转播。」
「他们会配合。」瑞士警官答得很有信心。
「好吧,各位弟兄,咱们分头干活兜了,开始行动。」查维斯下令。努南继续回去搞他的「魔法袋」本行,而贝娄博士则拉著厉西特与一名瑞士翻译到一旁去,只剩下查维斯与普莱斯。
「艾迪,我有没有漏掉什么?」丁问。
「没有,少校。」士官长回答。
「好,请你记得两件事:第一、我的名字是丁。第二、你的实战经验比我多。如果你有任何疑惑或反对意见,请立刻让我知道。咱们的工作可一点也不轻松,我需要你的头脑,艾迪。」
「好极了,长官━━丁。」普莱斯露出微笑;他的上司相当进入状况。「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好:目标被包围,周边的封锁线十分严密。我们需要建筑物的内部配置图以及现在银行内部的情况;这是努南的工作,看来他胜任愉快。我们也需要判断对方在想什么;这部份有贝娄博士负责,而无疑地,他也十分优秀。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轮到咱们上场,我们该怎么做?」
「通知路易斯,先用两枚震撼弹炸毁前面的玻璃门,然後再投四枚进去,最後我们再像龙卷风般地冲进去━━」
「我们的防弹衣━━」
「挡不住俄式七点六二公釐子弹;这我知道,」查维斯说,「但是任务本来就有危险存在,艾迪。等我们对状况了解得更多时,再拟定突击计画。」
「是,长官。」普莱斯向其他队员走去。
波卜夫以往从来不知道瑞士警方也有一支反恐怖特警队。他看到他们的指挥官设法接近建筑物正面,而另一个看来像是副手的人则绕过银行角落,走到其他队员当中━━他们正与那名逃脱的人质谈话;之後,人质就被带离了波卜夫的视线范围。没错,这批瑞士警察有著良好的训练与配备━━h≈k冲锋枪,这一行最常用的装备。波卜夫此时正挤身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心想自己先前对摩戴尔以及他那三名手下的印象完全正确;这个德国佬的智商不比气温高多少━━他还想跟波卜夫大谈马列主义呢!真是白疑。不过,如果说这些家伙不实际也不对,因为他一开口就是六十万马克。想到这里,波卜夫不禁微笑,看来恩斯特.摩戴尔是没机会用到这笔钱了。这么早就杀害人质,真是愚蠢,不过波卜夫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摩戴尔就是那种会急於想表现自己的权力与信仰忠诚度的人,问题是这年头根本就没人甩他那一套!波卜夫点起一根雪茄,背靠在附近另一间银行的墙壁上,继续观察现场的发展。他把帽沿压低、衣领拉起,一方面是为了抵挡寒冷,另外也能减少被在场的人看到脸的机会。一个人即使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而这事却是摩戴尔与他那三名「同志」始终学不会的。
贝娄博士听完了电话录音,对恩斯特.约翰斯.摩戴尔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此人有相当的反社会与暴力倾向,他曾经是七件谋杀案的主嫌以及其他类似犯罪案件的共犯。古特纳,一个不怎么聪明但却同样有毛病的家伙。另外两人则身份不明。逃出来的厉西特告诉他们:第一个被杀的人质就是摩戴尔亲自动手的;这并不令人意外。摩戴尔在近距离一枪射进被害人的後脑勺,然後要厉西特把他抬出去。所以,歹徒方面所显现出的一切讯息都是负面的……而且与以往的记录吻合。贝娄按下对讲机发话钮。
「贝娄呼叫查维斯。」
「是,博士。我是丁。」
「我已经对目标的精神状况作出初步判断。」
查维斯立刻问道:「各射手注意,你们有在听吗?」对讲机里顿时传出「有,丁。」
「知道了,队长。」「是的。」……的回答。「好的,博士,请讲。」
「首先,他们的计画并不够周详,这点很符合他们的领袖恩斯特.摩戴尔以往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