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难怪陆军想要这件宝贝;这下子就可以不用担心会遭到埋伏了。这玩意儿可以发现地下、树後、大雨中的人‐‐不管他们在哪里,它都能把他们给揪出来。」
查维斯试著想像那样的情景。他特别记得多年前在哥伦比亚的一次行动,当他在草地上行动时,必须随时注意四周是否有威胁逼近。如今这玩意儿已取代了他在部队里所学到的所有技巧,它能够帮你提早发现敌人的踪影,然後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朝他接近……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我是说,制造商说它有什么用途?」
「搜寻与救援‐‐例如消防队员在火场中搜寻生还者,或是寻找埋在雪堆里的遇难者等等。此外,它也可以当作对付入侵者的一项工具;布雷格堡的家伙已经对它测试了好几个星期,而三角洲部队的人也已经爱上了它。然而,它还是有一些缺点,像它不能显示目标的距离,调整天线,以便接收更强的讯号,然後将两个探测器结合gps一起使用,利用三角定位……而且最大的有效范围也还不确定,不过他们说可以锁定五百公尺以内的任何一个人。」
「天啊!」寇文顿惊呼。在他看来,这东西就像是一件昂贵的儿童玩具。
「它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它又不能分辨谁是人质,谁是恐怖份子。」查维斯指出。
「丁,你还是不懂。至少它能告诉你哪里没有坏人。」努南说道。他一整天都在玩这件新玩意儿,测试它的性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这具电子仪器实在应该被当成礼物放在耶诞树底下。让他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 * *
「褐色种马」是波卜夫住的旅馆隔壁一家酒吧的名字,离赫里福大约只有半公里;他可以从这里开始著手调查。波卜夫要了杯啤酒,边喝边观察室内的情况。电视上播放著足球比赛,对打的两队分别是曼彻斯特的联合队和苏格兰的骑兵队;比赛吸引了酒吧内客人和酒保的注意力,波卜夫也看著电视,一边喝著啤酒,一边仔细听著周围的谈话。波卜夫从经验中得知,只要有耐心,通常都会有收获,尤其是在这种文化中,人们每晚都会来到酒吧与朋友闲聊,只要有耐心,一般都可以听到不少消息。
在波卜夫要第二杯酒时,比赛以一比一踢和收场。
「平手,该死的平手。」一个坐在波卜夫旁边位子上的客人说道。
「那只是场比赛,汤米。至少这条路过去的那些人从没输过,也没打和过。」
「那些美国人还好相处吗,法兰克?」
「嗯,不错的一群人,非常有礼貌。我今天必须去修其中一间房舍的水槽,那个女主人真的非常不错,她甚至要给我小费。美国人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只要你帮他们做事,他们就会给你钱。」水管工人喝完一大杯酒之後又叫了一杯。
「你在基地里工作吗?」波卜夫问道。
「是的,已经有十二年了,做一些修理水管之类的事。」
「那些sas部队的人干得真不错,我还记得他们扫除爱尔兰共和军的那件事。」波卜夫尽量用英国蓝领阶级的口音说道。
「他们的确干得不错。」水管工人同意。
「有些美国人现在也派驻在那里吗?」
「是的,大约有十个人左右,还有他们的家人。」他大笑,「其中有一个太太,我上个礼拜坐她的车,结果她把车开到相反的车道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必须小心这些人,特别是在开车的时候。」
「我可能认识其中的一个人,他叫作克拉克。」波卜夫大胆地问。
「哦?他是领导人,他太太是本地医院里的护士。我还没见过他,不过据说他是个非常严肃的家伙。他们是我所见过最令人害怕的一群人,你绝对不会想在暗巷里遇到他们‐‐他们当然是非常和善,不过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一天到晚都在作体能训练,练习枪法,看起来就像狮子一样危险。」
「他们有参与上星期发生在西班牙的事吗?」
「呃,他们没有说,不过,」‐‐那个人笑了‐‐「当天我看到一架c‐一三0从跑道上起飞,而他们当天晚上则到了很晚才回到俱乐部里。安迪告诉我,他们看起来很兴奋。好家伙,他们把那些混蛋东西全部都给撂倒了。」
「没错,他们竟敢杀害病童,真是混蛋。」波卜夫继续说。
「是啊,真希望能亲眼看到他们。和我一起工作的木匠,乔治.威尔顿,就常看到他们在练习枪法。乔治说他们就像电影里的人物,很神奇的。」
「你当过兵吗?」
「很久以前在禁卫军团待过,干到下士退伍,而那也是我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他喝了一口啤酒。此时电视上播出的节目已换成板球比赛,波卜夫对这种运动一窍不通。「你呢?」
波卜夫摇摇头。「我不是军人,虽然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不过後来决定放弃。」
「那几年的军旅生活倒也不坏。」水管工人说,一面伸手去拿花生。
波卜夫把酒一饮而尽,付帐离去。他今晚的运气还不错,得知克拉克的太太是当地医院的护士。他必须去查清楚这件事。
「对,佩琪,是我做的。」丁一边读著早报,一边跟他的太太交谈。关於世界乐园事件的报导刊登在报纸头版,幸好没有记者看出来有一支虹彩部队存在,只是一味地称赞西班牙警方特勤小组的训练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