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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可士兵服从谁？您心里轻松了一些，这是好事，不过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句话，我认为决定性的发言权属于军队，应当首先进入柏林，越早越好。我们办得到吗？&rdo;

&ldo;办得到，斯大林同志。&rdo;

&ldo;现在军队必须做出重大政治决定，必须维持局面，夺取柏林，粉碎法西斯集团．迫使他们无条件投降。而在这期间，英美部队将在西线前进，不会遇到抵抗。他们将在良好的公路上行进‐‐希特勒出于战争的考虑，修建了公路干线。&rdo;

&ldo;丘吉尔知道您已经得知单独讲和一事了吗？斯大林同志。&rdo;

斯大林不喜欢别人宜截了当地提问题，所以他简单地回答：&ldo;他知道他该知道的……您想在帝国大厦前迎接五一吗？如果您愿意．我认为，后方会给您各种帮助。世界一旦证实了自己的实力，那它更会在未来感到轻松，因为只有证明了自己有力量，才可能要求政治家们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rdo;

朱可夫认真地听着斯大林的话，突然他清晰地看见了图哈切大斯基元帅的面存，看见了那双椭圆形的鹿眼般的眼睛，仿佛他正在国防人民委员会阐述用强大的摩托化兵团进行坦克冲击的构想，而且几乎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ldo;只有向法西斯证明我们有力量，只有用二十世纪个期先进装备为其基础的完备的科学理论把红军武装起来，我们才能制止战争，因为希特勒之流只怕一个东西‐‐这就是能够与他们对抗的坚不可催的力量；他们象冗鹰一样，嗅到血腥味就会飞来：纳粹分子闻到了弗朗哥的味道，看到了共产党人、无政府主义者和中间派分子之间不和，于是便给你西班牙以打击，从希特勒那里是得不到尊重的，他太恨我们了，但面对我们的力量而产生的恐惧可以遏制他发动侵略战争……&rdo;

斯大林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站到窗前，似乎不想等朱可夫回答，就又若有所思地问：&ldo;彻底搞洁希特勒和他身边的人的逻辑是有意思的。他们为什么对西方盟军的部队俯首贴耳？为什么不打算动一个手指来巩固莱茵河防线呢？要知道他们可以这样做，完全可以。他们把军队从西线调往奥得河，把希望寄托在哪里？即使他们在柏林城内集结一百万士兵，难道希特勒就真的认为可以阻止住我们吗？如果不是希持勒，那么在他的幕僚中究竟是谁有这种看法？也许这是在英美军队首先进入柏林之前企图阻挡我们的尝试？是维护威信的问题而不是妥协吗？&rdo;

他转向朱可夫，慢慢地绕着一张大桌子走了一周。桌上的一切东西都放得井然有序‐‐夹着各色书签的《新世界》、《旗》、《星》等杂志摆在一起，一些新书也整齐地摆着。

斯大林在自己的高背椅旁停住脚步，他没有坐下，嘶哑地问：&ldo;我军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做好进攻准备？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突破柏林？&rdo;

朱可夫回答，他的司令部己制定好了突破柏林的计划，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最晚不迟于两周即可开始进攻，科涅夫元帅将按期做好准备。

&ldo;但是，&rdo;朱可夫最后说．&ldo;从各种情况看，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正忙于歼灭格旦斯克和格丁尼亚地区的敌人，要持续到四月中旬，所以无法与我们同时开始进攻。&rdo;

斯大林重新在房间里走了起来。他回到桌前，吸了一口烟斗，最后说：&ldo;必须开始行动，只好不等罗科索夫斯基方面军了……做出最重要的决定是必要的。&rdo;

第二十章阴谋的各个环节

缪勒在鲍曼桌上放上五张文字打印得密密麻成、没有链隙的文件，说：&ldo;我想，这绰绰有余了，帝国部长。&rdo;

鲍曼看得很快，第一遍大致上按对角线看，做了一些只有他一人懂的记号；第二遍看得很仔细，边看边记，推敲着每一个词，但只限于他可以利用的段落中的词，其余的他不过多注意。

按照鲍曼的要求，缪勒在五页纸中集中概括了近日来由他的部门所听到的古德里安与盖伦的谈话材料。

鲍曼立即标出了一段完整的话：&ldo;元首完全连失了信；&lso;希特勒的罪过‐‐从战争法则的观点看‐‐是他至今还迟迟不把大本营迁到阿尔卑斯山堡垒。&rso;希特勒不愿面对现实。&ldo;显然，五月底特大祸临头，希特勒的错误在于我们输掉了已经赢了的战争。&rdo;&ldo;希待勒没有把集团军群从库尔利亚季亚撤出，他至今不允许把西线全部军队调往东线。所有这些都证明他完全把生命置之度外。他象隐士一样住在暗堡里，不理解民族的情绪。他想不到帝国已经没有面包和黄油，他不想知道在没有生火的房子里有人在慢慢地死去。他发布命令．把&lso;希特勒青年团&rso;的孩子们派出去打仗；其结果是二十年后国内不会有足够的同龄男子来指挥复兴德国的军队。&rdo;&ldo;拯救德意志民族灵魂的唯一希望是把我们的全部军队集结于柏林城下，迫使布尔什维克进行这场醒谅西方的决战。过将是‐‐场反对国际主义思想、反对俄国共产主义、争取不可动摇的欧洲宝藏的战争。&rdo;

鲍曼抬起眼，望着缪勒：&ldo;您也明白，这类讲话我无法给元首看，它会使他受伤的灵魂再受创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