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不过现在得给人理了,所以我一大早就得去医院。&rdo;
&ldo;电话簿上您的号码还象以前一样在您的职业那一栏?&rdo;
&ldo;是的。&rdo;
&ldo;城里还有几个为狗理发的人?&rdo;
&ldo;两位女士。她们专理狮子狗。为什么您说话那么小声?我完全可靠。&rdo;
&ldo;当然,当然啦;&rdo;施季里茨仍然低声回答,&ldo;我没有怀疑您的可靠,我只不过是累了,我的神经状态达到了极限,请原谅。&rdo;
&ldo;您想喝杯浓茶吗?&rdo;
&ldo;不,谢谢、我的司机也许会给您打电话,他叫汉斯。如果我来不了.他会来接您,用我的车。车牌是党卫队的,别害怕,一切照旧,当我自己不能来找您的时候,您要来给我的狗理发。不过,我必须来找您。这是密电内容,在我明天来之前您要把它发出去。&rdo;
&ldo;舒伦堡的确已在瑞典和瑞士开始了新的一轮谈判。在斯德哥尔摩的接头人是贝纳尔多特,在蒙特勒的接头人是穆吉。我受委托准备向斯德哥尔摩的贝纳尔多特伯爵派去一个名为塔格玛.弗莱达尔的女人。她是语文学家。三十六岁,她的丈夫、商人弗莱达尔因发表反希特勒言论被捕,此后她便被舒伦堡吸收。缪勒把他的人安插在我身边。鲍曼显然了解同西方进行的接触。他要求尽一切努力使同以杜勒斯为代表的中立国的谈判暂时作为帝国最高机密,他尤其不希望克里姆林宫得知此事。尤斯塔斯。&rdo;
听完跟踪施季里茨的特别监视组组长的报告,缪勒记下洛赫的地址,然后说:&ldo;谢谢,库戈,干得漂亮。把他拍摄到您的眼睛里,显然他现在要去找这位塔格玛&iddot;弗莱达尔。您可以休息到天亮了。&rdo;
在此之后,缪勒从破译处叫来语文学教授、突击队长戈尔贝尔特&iddot;尼切。
缪勒问;&ldo;博士,如果我给您列出敌人电报的单字,您能判读吗?&rdo;
&ldo;一组数字有多长?密码中有几个字您已经知道?这些字代表什么?其可信程度?&rdo;
&ldo;喂,您最好不要问这些字,真的……请您破译我根据在我们这座大楼外活动的小组报告向您提供的那些字……我告诉您这些是有危险的,博士……在我们机构中如果有第三者知道了,那我不会放过您的。就这样吧,瞧,这就是那些肯定会在电文中出现的字:&lso;塔格玛&rso;、&lso;斯德哥尔摩&rso;、&lso;弗莱达尔&rso;、&lso;瑞士&rso;、&lso;杜勒斯&rso;、&lso;缪勒&rso;、&lso;舒伦堡&rso;、&lso;贝纳尔多特&rso;。完全可以相信,受到每一名纳粹党员尊敬的帝国将军、突击队长和帝国部长都将被用于挑拨间间目的,尤其是可能提及伟大的元首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什么密码,不过,很有可能是俄国女报务员使用的那一种。&rdo;
&ldo;是施季里茨捉住的那个女报务员?在医院里?&rdo;
&ldo;对,施季里茨是在&lso;沙利特&rso;野战医院发现她的,您说的完全正确。&rdo;
缪勒从保险柜里取出缴获的密码,放在尼切面前的桌上,说:&ldo;您试着想办法对付这些密码吧,要加上这些词:沃尔夫、杜勒斯、希拉克、牧师、缪勒、瑞士、伯尔尼、舒伦堡。在卑鄙的诽谤性的暗语中可能会提到希姆莱和鲍曼。我认为,这些词即使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要出现在这些数字中。我留在这里过夜,请打个电话,告诉舒尔茨,他一定要叫醒我。&rdo;
六点钟舒尔茨叫醒了缪勒。此时天已放亮。万里无云,呈现着一片谈谈的灰色。夜里没有空袭,所以没有烈火浓烟,也没有轻轻飞舞的灰屑。
尼切博士把破译的电文放在缪勒面前:&ldo;舒伦堡在希姆菜赞许下,打算在瑞士同美国人谈判。我得到允许,可以自由行事。务必马上联系。我派往伯尔尼的牧师将转交相似的情报。尤斯塔斯。&rdo;
缪勒合上双眼,坐在圈椅里的身子轻轻摇晃起来‐‐他的笑无声无息。他摇着头,嘴里哼哼着,似乎伤风感冒了。可是,当他得到施季里茨同他缪勒、舒伦堡和鲍曼谈话之后通过洛赫发出的密电后,这位盖世太保头子感到的这样满足、这样甜美的欢乐,只是他童年帮祖父在田里干活时曾有过‐‐那是在春天,到了葡萄栽秧的时候。
他有权这样快乐,他达到了目的,施季里茨成为他的意志的盲目执行者。从此,克里姆林宫和白宫可能对立的问题不再只是诱人的想法。结果必然是这样,缪勒得救了他和鲍曼得救的可能性无形中在增大,即使俄美之间不发生武装对抗,红军情报机关也不能不注意,鲍曼和他将对和谈做出什么反应。中止或者促成谈判的进行取决于他们。……
第七章未来报复的基础
黎明时分,鲍曼离开了柏林。
他驱车前往波茨坦。在那里的森林中有一座建筑,四周是高高的围坡,由五名纳粹党老战士和绍勒派来的三名党卫队军官负责警卫。门格尔博士在这里建立了&ldo;ae‐2&rdo;特别实验室,它的编制是野战医院。这是鲍曼的超级机密,连元首也不知道。
深夜,遮住车窗的汽车把候选的人送到这里。他们那是按鲍曼的吩咐挑选出来的最忠于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