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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军人只能对您撒谎，否则您会下令处死他们。他们想活下去，所以说假话。我也想活命，但我对您讲了听起来不愉快的真话。全国领袖，贝纳尔多特伯爵同意把您的和平建议带到美军司令部，交给艾森豪威尔。批准我干吧，谈判明天就可以开始。这一回不是我们的卡尔•；沃尔夫去提这个建议，而是贝纳尔多特伯爵，一个有国际声望的人，而且犹太人都担心俄国人侵入西方。除了请您同意我的行动，我别无它求。&rdo;

&ldo;到头来我得为您的行动向元首负责，瓦尔特。&rdo;

&ldo;历史将不会谅解您的消极态度。&rdo;舒伦堡痛苦地说，&ldo;您罗为民族负责，它就要在红五星的统治下了……&rdo;

希姆莱心烦地扔开书。

&ldo;您知道，党卫队组织是作为元首卫队而建立的，瓦尔特！我是它的创建者，不能当叛徒！&rdo;

&ldo;叛徒？您叛变谁？叛变那个把我们拖向坟墓的、愚蠢的、不可想象的狂人！&rdo;

&ldo;怎么，您让我去撤希特勒的职吗？&rdo;希姆莱冷嘲热讽地说。

&ldo;我正是建议您这样做。&rdo;舒伦堡答道，&ldo;您有足够的忠于您的人。逮捕希特勒只是几分钟的事，这样您的双手就解放了。在西线全面授降，在东线展开战斗。我们把全部兵力调到东线，您难道不认为这是您的义务？！&rdo;

希姆莱两手一拍：&ldo;可我怎样向把元首奉为神明的人民交待呢？&rdo;

&ldo;人们已对他恨之入骨！&rdo;舒伦堡严厉地反驳，&ldo;民族永远仇恨把人们引向灾难的领袖，民族祟拜胜利者。&rdo;

&ldo;不，不，不！&rdo;希姆莱连续说道。他站起身，快步在办公室里走了两个来回。&ldo;我不能背叛过去！您不记得我们夺取政权后的那些日子吗？您不记得我们大家象兄弟一样团结、凯旋的年代吗？我们……&rdo;

舒伦堡感到极度疲劳，他生气地打断了希姆莱的话：&ldo;全国领袖，什么兄弟？您在说些什么呀？难道罗姆不是元首的兄弟？或者是施特劳塞？可他们象狗一样被处死了。不要去想过去，全国领袖！想想未来吧……您要号召民族团结起来进行反对赤色分子的斗争，宣布在西线全面投降，希特勒患有重病，让他把权力移交给您！&rdo;

&ldo;可他没病！&rdo;

&ldo;他已经不存在了，&rdo;舒伦堡疲惫不堪，他已经顾不上礼节，说：&ldo;只有外壳、神话和影子……但是，当他悄悄宣布戈林由于心脏病发作要求免职的时候，人们相信这个影子。人们也相信您，现在人们什么都相信……&rdo;

翌日清晨，舒伦堡把帝国卫生部部长德&iddot;克里尼教授带来见希姆莱。克里尼犹豫不决，他想到成为叛徒的希特勒的私人医生勃兰特，但后来希姆莱应允他迅速动身去奥伯查茨堡，于是克里尼压低声音，恐惧地说：

&ldo;元首完全病了。他的心理状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他身边没有勃兰特，随时都可能精神失常。&rdo;

克里尼走后，希姆莱问舒伦堡：&ldo;您认为他不会向鲍曼报告我们的谈话？&rdo;

&ldo;他去奥伯查茨堡了，全国领袖。&rdo;舒伦堡冷冷一笑，&ldo;他不会给暗堡打电话，他能脱身算是他走运，他是个思维健全的人。&rdo;

&ldo;那好吧，假设……我说的是一种幻想式的可能性，而不是别的……假设我带着我的人动身去总理府，假设我走进元首办公室，说我免去他的职务，这个浑身发抖的病人会怎样呢？他一下子不会明白我在说什么。要知道他非常轻信，他象个孩子似的相信别人，我们大家一直都在他身边，我们……我怎么去看他的眼睛呢？&rdo;

&ldo;就是这么个人在领导党卫队，&rdo;舒伦堡苦恼地想，&ldo;我在为渺小的人效力，所有这些人都对他们自己崇拜的人感到恐惧，他们自食其果……&rdo;

&ldo;全国领袖，在您和克里尼谈话时，我给卢贝卡挂了电话；世界犹太人大会的代表施托赫已经飞到了斯德哥尔摩，他请求拜见。他后边有华尔街的重要人物。您要明白，一旦会晤了施托赫，您就能向他解释，排犹运动‐‐这是希特勒的产物‐‐同您毫无关系，您曾经并且正在尽一切努力拯救集中营中的犹太人。全世界在仇恨我们是因为我们奉行排犹主义的野蛮政策，您要明白！如果您不与希特勒划清界线，不仅是罗斯福、斯大林和丘吉尔，而且历史也不会饶恕您这种野蛮的中世纪行为，甚至连德国人也不会饶恕！他们会问：好吧，我们烧掉扰太人的房子，赶走他们，在德国没有犹太人了，可为什么我们还在挨饿？为什么我们遭受轰炸，为什么赶走了犹太人我们还是输掉了这场战争？您怎么回答他们？可施托赫来了，这是笔买卖。他会使您成为西方纯犹太人的救星，只要您现在满足他们的愿望。&rdo;

&ldo;但是希特勒承受不住！您也知道，对待犹太人问题他多么敏感，瓦尔特！&rdo;

&ldo;让他，还有这犹大人问题见鬼吧！我们所面临的是德国人的问题，这是主要的！在那个除了犹太人问题外什么也不想知道的狂人发作之后，我们安然无恙！让他们进地狱吧！想一想德国人，全国领袖为犹太人绞尽脑汁太过份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