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背影,铁鹰不放心极了。他不无担心地问道:“你就这么相信她?她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个很陌生的人。”
秦宝宝笑道:“我知道,所以每一种药我都留了一些,正好可以另配一副药。”
铁鹰笑道:“我就知道秦宝宝不是那么粗心的人。”
秦宝宝笑道:“不过你吃药的时候就要受点罪了。”
方知病幸灾乐祸地笑道:“不错,你就只好把这些很苦很苦的药干咽下去了。”
铁鹰也笑道:“可是你忘了这里还有酒,就着药下酒,或许别有风味。”
方知病正色道:“用酒下药,是医家之大忌,万万不可为之。”
铁鹰望着秦宝宝,道:“他说的话是不是放屁?”
秦宝宝笑道:“好像不是,他是一个江湖上有名的名医,他说的话比我说的话还要管用。”
得到秦宝宝的肯定,方知病更加得意。
铁鹰无奈地摇了摇头,从秦宝宝手中接过药包,从中捡出一撮,放在口中,很苦,的确很苦。
方知病道:“能有药吃已很不错,总比毒死的好。”
铁鹰这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手中的药全部塞到方知病的嘴里。
把药干咽下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减轻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一口气把所有的药全部吞下去。
铁鹰用最快的速度把药吃了下去,嘴里虽然很不好受,心里却塌实多了。
他喝了一口水,漱掉口中的苦味,他的心情变得好多了。
他笑道:“你们猜一猜,杜飞现在在做什么?”
方知病道:“他现在肯定比我们快活得多,美人当前,畅话往昔,人生得意之事不过如此。”
铁鹰冷冷地笑了一笑,道:“你难道不觉得这里有些古怪,偌大的房子里只住了两个女人,并且又收拾得这么干净漂亮,难道那个丫环当真这么能干?”
方知病道:“别人能干些,又碍你何事?”
他忽地皱了皱眉头,道:“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昏。”
铁鹰哈哈大笑道:“我说这里必有古怪。你却不信,现在你就算相信也来不及了?”
方知病道:“你就算比我早知道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一样中了道儿?”
话音刚落,两个人“咕咚”一声,几乎同时倒下。
他们在中毒的情况下,居然还不忘斗口。
就在他们倒下的时候,秦宝宝也倒下了。
这时候,从花丛中窜出六个大汉,两人夹一个,将三个拖进小红楼。
铁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就是杜飞。
杜飞正坐在一张很宽大,很柔软,想必也很舒服的椅子上。
铁鹰就倒在他的脚下。
铁鹰全身上下都被细细的浸过油的麻绳捆得紧紧,捆得就像端午节吃的棕子。
铁鹰侧过头去,就看到方知病。
方知病也和他一样,只不过这个棕子比较小一点而已。
秦宝宝的待遇比他们稍微好一点。
他看上去只像被点中了穴道,并且被放在一张椅子上,椅子后有两个大汉,每个人都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
铁鹰最后把目光放在杜飞身上。
他看出杜飞既没有被浸过油的麻绳捆住,也不像被点中穴道的样子。
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打扮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被主人盛情邀请来的贵宾。正在和主人言笑正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