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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茶茶拿出小本子，举到戴天明眼前：江北指挥部来电，说会马上派一个人过来取情报。

戴天明点了点头。

茶茶搬来小板凳，拿出针具塞在了戴天明的手里。戴天明没有为茶茶针灸，而是悄悄地蒙上了茶茶的眼睛。茶茶抬起手抚在戴天明的手上。

&ldo;我有份贵重的礼物要送给你。&rdo;戴天明说完，慢慢松手。

茶茶缓缓睁开眼睛，不死鸟慈祥的面庞出现在茶茶眼前。

茶茶惊呆了，嘴里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ldo;爸爸&rdo;，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不死鸟，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不死鸟爱抚着茶茶的头，满脸微笑。茶茶细细端详不死鸟许久，最后摊开不死鸟的手掌，在不死鸟的掌心画了一个问号。不死鸟走到戴天明跟前，伸出一只手。

戴天明取下身上的左轮手枪，递给不死鸟。不死鸟对准窗外缓缓扣动扳机。然后不死鸟退下了一颗子弹：&ldo;他从第一次拿枪开始，就喜欢在枪里装一发空弹。&rdo;茶茶转头看着戴天明。

戴天明解释：&ldo;当自己把枪口对准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需要一枪致命，有时候却需要这样一发空弹。&rdo;

不死鸟说：&ldo;这就是那天在码头，我没有被打死的原因。&rdo;

茶茶拿起那发空弹端详着。

不死鸟看着茶茶：&ldo;我在特务那里是挂了号的，不死鸟不死，永远都是他们的眼中钉，心头患。所以，天明在码头开的那一枪实际上是保护了我，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枪虽然骗过了特务，却也伤了自己的女儿。&rdo;

戴天明缓缓地说：&ldo;搞地下工作就这样，每天都在演戏，有时候是演给敌人看，有时候是演给最亲的人看，有时甚至还要演给自己看。&rdo;

茶茶含泪走到戴天明跟前，解开戴天明的衬衣扣子，轻轻地抚摸着他锁骨上的伤口。不死鸟走过去拍了拍茶茶的肩膀。

&ldo;你要是早点出现，我就用不着挨这一刀了。&rdo;

&ldo;那天晚上出了一点状况，我落到江里以后，爬上了一艘去江北做生意的商船，本打算到了江北之后，托人给你们报个平安，可没想到，那艘船在湖田港被五十四团的稽查大队连人带都给扣了。半个多月我才逃出来。我回到江北兵团司令部以后，那云飞正好也到了那儿。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还没死，那样的话他会通知尚九城，你就会暴露。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县，组织实施花海计划的附属计划。&rdo;

&ldo;风鸟同志想见你。&rdo;戴天明看着不死鸟。

&ldo;我也想见她，你尽快和她联系，时间地点你来安排。&rdo;

第二天，戴天明来到燕巢宾馆门前，发现四周埋伏了很多特务，便悄悄退了回来。回到家，来到卧室门前，有节奏地轻叩房门。

茶茶将门打开，不死鸟迎了上来：&ldo;怎么样？&rdo;

&ldo;宾馆周围有特务，她没办法脱身。&rdo;戴天明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