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易笑笑凑近她的脸,“你告诉我你脸上长了几个红点,我就告诉你。”
末末推开他的大头,“不说拉倒,反正我也没有很想知道。”
“不想知道就算了,去洗澡吧,洗完澡出来吃早餐。”顾未易像拍小狗似的拍拍她的头。末末别扭地躲开,“别打我头!”
顾未易有点不是滋味,这人昨晚还把脸贴他脖子上瞎磨蹭,今天就连碰下都不行了?
末末见他转身要走,拉住他:“我不要喝豆浆。”她会这么说是因为上个星期顾未易不知道从哪弄回了一个榨豆浆机,他无聊的时候榨了满满两大玻璃瓶豆浆冰在冰箱里,喝到她想吐。
顾未易瞄了眼她扣在他手臂上的手,嫩白的手指扣在他黑色的t恤上,对比鲜明。他嘴角重新上扬,“你没得挑。”
末末嘴巴贱不过他,干脆回房去找衣服洗澡,挑衣服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按理说不用上班了可以在家里穿个睡衣什么的,但是总觉得这样不是很好,还是挑了了套外出的衣服进了浴室。一起住了快两个星期,他们俩其实很少同时在家,尤其是末末,刚进公司就被当牛马在用,每天累得两眼冒星星,回到家常常是倒头就睡,跟室友同志除了那意外之吻就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交流。突然有两个人一起在家好好呆着,末末反倒有点微微的紧张。
洗完澡出来,末末边擦着头发边走去客厅,顾未易在榨豆浆,那机器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声音大到让人以为是在碎尸。
末末拿毛巾捂着耳朵,“喂,顾未易,好吵啊。”
顾未易按下暂停,“还有五分钟就好了,你头发上的水滴到地板了。”说完又按下那个碎尸机。
末末看看她站的地方,果然地上有一小摊的水,转身要去拿拖把,顾未易叫住她:“去哪里?”
“拿拖把啊。”
“不用理它了,一会就干了,过来吃早餐。”
末末这才看向客厅的桌子,上面摆了馒头、包子、三明治、粥,她咋舌道:“你买那么多,我们吃得了那么多吗?”
顾未易没听清楚她的话,只是啊了一声,末末摆手,表示不重要。反而是顾未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到厨房里去端了杯东西出来,递给末末。
末末莫名其妙地看着手里的那杯浓茶,“不是吧?我只是说不喝豆浆而已,你也不用大清早的让我喝浓茶啊。”
顾未易还是没听清楚,又啊了一句。末末不耐烦地吼:“你丫大清早让我喝浓茶,想害我胃穿孔啊?”末末大吼的时候是预计着碎尸机的声音可以盖掉大部分她的吼声的,但是就在这奇妙的一刻,豆浆榨好了,轰隆隆的声音嘎然而止,于是末末的声音显得强而有力,在客厅里回荡着。
末末尴尬地笑,“呃……那个……我是说,大清早的喝茶对肠胃不好。”
顾未易瞪她一眼,“茶解酒!”
末末笑得更尴尬了,“原来顾同志是个好同志啊,是我小人之心啦,呵呵……”
顾未易带着不被领情的恼怒,背过身去,拿杯子倒豆浆,神经病女人!谁理她谁是神经病!
吃过早餐,顾未易自发地收拾碗盘去厨房洗,末末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还是头痛欲裂,于是躲回房间去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