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趁陆璟取车的空档,笑嘻嘻地拉着孙菁菁的手,道:&ldo;小菁姐姐,您不知道,去年年三十,小叔叔还带着我喝呢,他自己都喝高了,早上起来发现咱俩就在地板一起睡一夜。&rdo;
灵芸强调了&ldo;一起睡&rdo;三个字。然后望着孙菁菁白生生的小脸,十分愉快地添上一句:&ldo;他胸口全是我的口水。&rdo;
孙菁菁勉强笑着说:&ldo;你们叔侄俩关系真好。&rdo;
灵芸越战越勇,挥着小手道:&ldo;一般般啦。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他其实不是我的亲叔叔。&rdo;然后抚了抚风衣上的褶皱,&ldo;我也不是她的亲侄女。&rdo;
孙菁菁心里更是万般念头打架。不过她安慰自己,现在自个儿才是陆璟的正牌女友,这小蹄子再怎么捣乱都白搭,都是妄想。
&ldo;灵芸,你小叔叔人这么好,可得好好学习报答他呀。&rdo;孙菁菁摸着灵芸的头道。
&ldo;小菁姐姐,那是当然。我今天十八了,可以报答小叔叔的养育之恩了。&rdo;灵芸笑眯眯地说。
孙菁菁听这话,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好歹也算名门闺秀,爹妈从小娇生惯养的,多少人排队追,况且陆璟对自己向来近乎冷淡,如今看来,恐怕也没那么简单。她何必跟这对关系暧昧的叔侄扯上关系。
她主意一定,笑着说:&ldo;灵芸,姐姐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待会儿你小叔叔来跟他说一声,改日再聚啊!&rdo;
灵芸甜甜地笑道:&ldo;是,小菁姐姐再见!&rdo;她开心地数着,第六个,搞定!
刚进家门,灵芸垂着头,准备乖乖接受组织教育,却听见陆璟淡淡地说了句:&ldo;早点睡。&rdo;就往二楼走去。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竟是有些失落。
她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间,抱起床头的泰迪,爬上阳台。窗帘没有拉上,皎洁的月光洒在院子的草坪上,如水般倾泻,温柔的好像妈妈的怀抱。
灵芸盘腿坐下,掏出口袋里的手表:零点差五分钟。
她捏了捏大熊的脸:&ldo;爸爸妈妈没了,小叔叔也不理我。你又不说话,真傻!&rdo;
她想了想,又说:&ldo;再过半年小叔叔就要赶我走了。我的箱子太小,你太胖了,塞不下,就罚你在家陪小叔叔。你要乖乖的,别惹他生气。他脾气超臭。&rdo;
说着说着,她竟有点难过,把头埋在泰迪的胸口,念道:&ldo;大熊大熊,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去外面,外面没有你,没有小叔叔。你说,小叔叔会不会忘了我呢?&rdo;
手表&ldo;嘀&rdo;了一下,原来已经零点了。
灵芸轻轻对自己说:&ldo;十八岁快乐,薛灵芸。&rdo;
小叔叔,你知道吗,我也是个大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最羞耻普雷的一个故事【捂脸嘤嘤嘤
☆、迷魂(2)
灵芸七岁的时候,上小学二年级,特闹腾一小姑娘,打弹子掏鸟窝什么都干,就差飞天上摘星星了,恨不得天天住在树上。连班主任都叹气,名字挺秀气一小姑娘,怎么这样皮。
说起&ldo;薛灵芸&rdo;这三个字,可是薛家爸爸特地找人给起的。那老先生盯着在妈妈怀里扭来扭去的薛宝宝,道:&ldo;灵芸,挺文静,就它了。&rdo;
一回想起这事儿,灵芸就觉得挺对不住自己爸妈的。历史上的薛灵芸&ldo;妙于针工,虽处于深帏之内,不用灯烛之光,裁制立成。非夜来缝制,帝则不服,宫中号为&lso;针神&rso;。&rdo;
自己简直是反向生长。
此是外话。时间回到九七年的春天,那是阳光明媚的日子,草长莺飞,春和日丽。上海地铁1号线全线通车两年,香港即将回|归|举|国|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