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池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中,项阡陌仿佛看见了他略带嘲讽的微笑。
有种宰了魏清池的想法在心中滋生,面上却只能装作不懂地问:“师兄在说什么?”
许辞生笑了笑:“戏过了。”
项阡陌:“……”
难受。
他却不知,许辞生口中的“戏过了”,指的不仅仅是项阡陌装模作样的不懂,还有他对“师兄”过于热切的态度。
被这么无微不至地关照着,不论是谁都会怀疑的。
不过毕竟项阡陌关注的也不是他许归。许辞生这样想着,又想起谭宏的话,便开口问了自己身边这个现成的劳动力:“三日后,此处是否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许辞生现在不心虚自己是冒牌货的事情被项阡陌发现了,因为他发现,项阡陌只要被他拿着惊寒剑一指,就会变得很乖,乖巧程度甚至超过而来前几日整日缠着他的那只小黑猫。
果不其然,项阡陌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沧澜境的入口,便在此地上空。”
许辞生应了一声,收起惊寒剑,身形往后闪去,很快没了踪影。
那日在解落秋的宅子里见到师兄时,师兄还一身破绽;这才过了几天,就戒备心这么强了。项阡陌稍稍感到了些沧桑。
他其实并不想让许辞生去沧澜境。因为燕舟在,另一个“人”也在沧澜境。
不过既然师兄问了,他也得跟着师兄进去看看。
想到这么多事情,大多跟魏清池相关,他就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小时候偷学了他占星阁点阵法吗,至于追着坑了他几百年?
☆、碰面
项阡陌这边寻思着有机会多找点魏清池的麻烦,却不知魏清池给的信息,对许辞生来说,是个更大的麻烦。
想要知道解落叶的信息,去找燕舟。
简洁,没头没脑,又让人发愁。
许辞生在谭宏的带领下出了地宫,将项阡陌丢在原地,任由他自己去试出路,算作他欺骗自己的惩罚。
他向谭宏打听了一下解落叶现在的位分,果然发现了端倪。
原来解落叶是沧浪宗的一位长老,既然如此,沧浪宗应当有能够确定他位置的东西。
如果按照书中的设定,那样东西就是放在本宗内的本命玉牌了。
沧浪宗中禁制繁多,去偷玉牌几乎是痴心妄想。
这样一来,作为沧浪宗宗主之子的燕舟,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但一想到燕舟与原主那势如水火的关系,许辞生就感觉头疼。
燕舟被收了法器,宗中不准他去找许辞生,他在外面晃荡的无聊,最终随意逛着,走近一家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