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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嗨。&rdo;他拉开椅子，对莉莎一笑，&ldo;咖啡，熏肉和煎饼。&rdo;

莉莎把写着号码的餐巾收了回来，说：&ldo;好的。&rdo;

&ldo;我也要咖啡。&rdo;麦克说，&ldo;谢谢你，莉莎。&rdo;

他温柔的语调缓解了尴尬，莉莎松了口气，笑着说：&ldo;不客气，马上就来。&rdo;

当餐桌上只剩下两个人时，忽然间又变得很安静。

艾伦望着他，他也望着艾伦。

应该说点什么才好。麦克心想，聊天气会不会太傻气，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了。

他看起来真的不错，没什么重伤留下的后遗症。可他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应该先打听他的伤势吗?

很多问题在他的脑中和嘴边徘徊，可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是一句：&ldo;艾伦?&rdo;

&ldo;是我。&rdo;

&ldo;你还活着。&rdo;

&ldo;活得好好的。&rdo;艾伦说，&ldo;可我饿死了。&rdo;

麦克笑起来。

这简直就像是昨天才见过的朋友约定今晚一起晚餐一样轻松自在。真不敢相信，可他向来是个出人意料的家伙。

&ldo;我担心你不会来。&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太奇怪了，你寄了一封信，没有写收信人。&rdo;麦克说，&ldo;信寄到模型店，我以为是给露比的。&rdo;

&ldo;可他绝不会来赴约。&rdo;

&ldo;你认为谁会来赴约?&rdo;

&ldo;不知道。也许是你，也许是别人。听说白猎鹰换了人，知道我的第一感受是什么吗?愤怒。我就想谁能让露比这么快改变主意，这个没感情的混蛋，又有谁能受得了他。很高兴是你，要是换了别人，我还得先教训他一顿才行。&rdo;

&ldo;可你去了哪?&rdo;麦克问，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ldo;当我回来时你已经不在了。&rdo;

&ldo;我离开了一会儿。&rdo;艾伦说，&ldo;要是被警方找到，下场可不太妙。&rdo;

&ldo;抱歉，我只是想救你。&rdo;

&ldo;我知道。&rdo;艾伦罕见而明亮的蓝眼睛专注地看着他，&ldo;可我是不死身，艾伦&iddot;斯科特永远不死。&rdo;

&ldo;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自吹自擂。要是你能看到当时自己的模样，也一定会吓坏的。&rdo;

艾伦想了想说：&ldo;我吓坏你了?&rdo;

&ldo;有那么一段时间是的。&rdo;

&ldo;能吓坏一位久经考验的警官是不是应该值得骄傲?&rdo;

&ldo;没什么好骄傲，我也不再是警官了。&rdo;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ldo;如果这不是你想要的，也许还有回头的机会。&rdo;

&ldo;这就是我想要的。&rdo;麦克回答，&ldo;我想了很久，这绝不是一个轻率的决定。&rdo;

&ldo;你是一个好警官。&rdo;

&ldo;以前是的。&rdo;在枪杀安德鲁&iddot;凯斯之前。

没有什么人的人生像他这么界限分明，安德鲁&iddot;凯斯这个名字就像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将他的生命分成了两半‐‐之前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