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泼脏水!&ot;
&ot;不是要泼你,&ot;斯坦贝克教授摇摇头说,&ot;他是要泼我!
&ot;
三十三、那十几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于向东给斯坦贝克教授打了很久电话都没人接听。后来是
桑妮气呼呼的来电话,说斯坦贝克教授跟夫人要去托伦斯复健
医院,约他一小时后在实验室办公室见面。
于向东看看表,已是下午两点多了。他此时心里有如揣了
一块火炭似的焦灼难忍。他
最担心的是圣约翰医院那十几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时间已经不
多了,他不知道那边情况究竟如何。刚才芬利博士说医院已经
采取了他的方法使得病人出现转机,但于向东心里很清楚,那
只是一个假象,病人仍然随时处在危急之中。
于向东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桌上的电话踌躇不决,他想
给飞飞打个电话。可刚才飞飞同莱恩医生那令人作呕的激情场
面犹在眼前,而且她那冰冷刺骨的话语让他心里发抖。他忘不
了飞飞临走前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神情,是鄙视厌恶,是冷酷
决绝,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血淋淋地穿透了他的心,屈辱、
妒火和愤怒搅得他一刻也不得安宁。可是在灵魂最深处,却是
压抑不住的一种思念,多少年来对她的感情深植于心,使他忽
然产生出一种要亲近她、拥吻她的渴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
是如此矛盾而脆弱不堪,他觉得只要飞飞能回到他身边,他可
以忘掉这一切发生过的不愉快。他甚至想着,这一切的根源还
是在他自己,飞飞如果一旦了解了她父亲的遗愿就要实现,了
解了他为此而所做的一切努力,飞飞会原谅他的。于向东越想
心里越激动,思绪像涨潮的海水般汹涌而来,他忍耐不住一把
抓起电话,拨通了医院的急救中心。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个女护士匆匆来接电话,当他说
出凌飞飞的名字时,电话那端竟突然沉默了片刻,急得于向东
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ot;我找凌飞飞,我有急事!&ot;
电话另一端的护士犹豫了一下,问道:&ot;你是谁?&ot;
于向东焦急地说:&ot;不要管我是谁,请赶快找她接电话!
&ot;
护士在电话那边声音似乎小了一些:&ot;我听出你是谁来
了。&ot;
&ot;温蒂?&ot;于向东忽然想起来。
&ot;你等等,&ot;温蒂在电话中说,&ot;我马上去叫!&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