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小孩子气,在心里笑了句,元白棣示意下人起来:&ldo;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且说无妨。&rdo;
听到自家主子暗示可以在皇帝面前说出来,龙蝶恭敬的说道:&ldo;禀王爷、皇上,宁王等人将在今晚到达皇城。&rdo;新皇登基时,各地藩王也要前来朝拜。
&ldo;宁王?&rdo;惊异出声,元渊却是知道宁王这个人,宁王张肆风,祖上乃是天朝开国重臣,这人年仅二十五岁却是名望力量仅次于元白棣,更听说此人性格十分古怪,狂妄霸道不仅不输元白棣年轻时,而且似乎有更胜之意。
元渊不禁脱口说道:&ldo;那今夜就设宴迎接宁王!&rdo;
&ldo;没有事先通知朝廷而突然来访,皇上要怎么准备宴席?&rdo;这也不过是个借口,宁王前来皇城这种事情就算不通知,元白棣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了眼有些兴奋的少年天子,元白棣淡淡说道,&ldo;龙蝶,下令让宁王等人在城外暂住一晚,明日清晨皇上与我定会亲自去迎接!&rdo;
城外?听到元白棣的话元渊也顾不得男人的擅作主张,而是惊讶于元白棣不仅把堂堂藩王拒之城外,更下令让远道而来的宁王等人暂住城外!这样的话也只有元白棣能够说的出来,更做的出来!
似是看出皇上的疑惑,元白棣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石桌,对着元渊说道:&ldo;皇上,记住了!你是天朝的天子,而张肆风不过是一个藩王,任何时候都不能输了气势。为王要有为王的风度,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任何人看穿你真正的心意!&rdo;
七-秋夜多情
&ldo;王爷!这皇帝也太可恶了,刚登基就摆那么大架子,居然不让我们进城!&rdo;帐篷内,一个青衣女子气得直跺脚。
&ldo;皇帝?那辱臭未干的小子可没那个胆量。敢对我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那个男人啊!真是让我又爱又恨!&rdo;不紧不慢的说着,斜靠在软榻上的男子温柔的抚着手中盛满美酒的水晶杯。比之青衣女子的秀美,男子竟有种蛊惑人心的美艳,只是那细长的凤眼里隐隐透着毒蛇般的狠辣与狐狸般的狡猾,让人轻视不得,这人也就是藩王张肆风了。
&ldo;睿亲王?&rdo;惊讶的一呼,青衣女子嘟着嘴对张肆风埋怨道,&ldo;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不就三年前被王爷调戏了下,居然这么记恨!&rdo;
&ldo;倘若能被他记一辈子也是好的,&rdo;可惜那男人才不会因为那么点事就记恨!轻轻嗤笑两声,衣着华丽的男子拄着腮帮子一副苦恼的样子,&ldo;这么护着元渊,一定是受到了月华的嘱托。这个男人啊,要么太绝情,要么太痴情,真是矛盾!怎么办呢……怎么办呢……&rdo;
&ldo;什么怎么办呀?&rdo;见自家主人埋头苦思,青衣不解的问道。
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张肆风猛的一拍手掌从软榻上蹦了起来,哈哈大笑道:&ldo;有了!有了!&rdo;
&ldo;什么有了啊,王爷你说什么呀?竹子听不懂!&rdo;竹子嘟着嘴看着自家王爷跟发疯似的蹦来蹦去,她很久没有看到自家王爷那么高兴了,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ldo;笨竹子!&rdo;往竹子脑袋上一敲,恢复常态的张肆风嘴角一勾,冷哼道,&ldo;元白棣啊元白棣,我倒要看看你爱那个女人有多深,你能为她付出多少……呵呵呵呵呵……&rdo;
天朝皇城外,满满一地帐篷,秋意甚凉,只闻笑声飘荡无边。
城外笑声,城内怒声阵阵,听起来像是新皇帝对着自己的幕后不断的埋怨。
&ldo;可恶!可恶!可恶!&rdo;一连三声大骂,暴躁的元渊狠狠捶打着桌子,&ldo;居然连一个下人也无视朕的存在!元白棣那混蛋实在是……实在是可恶之极!&rdo;
回到太后殿中,元渊将龙蝶没有向他下跪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ldo;渊儿……&rdo;看着亲身骨肉如此痛苦的样子,月华的内心更是挣扎于爱人与爱子之间难以选择,她上前去拉住不断的发火的儿子,却被元渊一把甩开而狠狠摔在了地上。
&ldo;母后!没事吧?&rdo;慌忙的过去将摔在地上的月华扶起,元渊看似关心的责怪自己,&ldo;都是孩儿不好,自己没用还连累母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