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ldo;我可不管你们谁好人谁坏人,我就知道,花大哥是好人,谁害了他,我就要杀了谁。&rdo;
岳小川失望极了,&ldo;甘糙,你怎可如此偏激?当初花飞飞也害过不少女子,被逼上绝路,为之自尽的也有之,凌侍卫奉了皇命,杀了他也是情有可原。&rdo;
甘糙最听不得别人说花飞飞的不是,脸上凉薄的一笑,&ldo;你不是说替我报仇的吗?原来当初只是交欢之时的骗人话!你要是骗我,就离我远一点!&rdo;
岳小川被她气的双眼通红,说不过她,却不肯放开她,&ldo;我不过是不希望你是非不分,被仇恨蒙了眼睛,你怎麽可以变成这麽冷血,不近人情?若是当初定柔见到的你是这幅模样,我还敢救你?&rdo;
甘糙冷笑道,&ldo;小女子世态炎凉见多了,难不成岳大侠希望我一直以德报怨?抱歉了,道不同不相为谋。&rdo;
说罢,她奋力挣脱开来,一路向附近的镇上发足狂奔。
两人少不得你追我赶,岳小川纵然心中万般怨气,还是不得不气馁地跟在她身後。
甘糙进了一家客栈,自己占了张桌吃起饭来,岳小川不敢靠近,只好远远的坐在另张桌子喝闷酒。
两人冷静下来,也都觉出方才自己言行勉强之处,只是这一人过於刚直,一人过於偏激,难以妥协。
甘糙被他风尘仆仆的跟了一路,还因为被误会成登徒子遭了无数阻拦和白眼,自己一声不吭全凭他自己逃脱,心里早已释怀,可是她一个女子,难不成要她去哄男人不成?
她正寻思着,只见一位翩翩白衣公子直奔自己而来,像是对自己及有兴趣的样子。
那公子眉目清俊,又带着淡淡的斯文,穿着一身考究的银丝白锦缎,像是进京赶考的大家子弟,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男子微微一笑,秀气的揖了一礼,&ldo;姑娘,可否让在下拼个桌?&rdo;
甘糙四下一扫,空桌其实还有两三张,正要说不,却见岳小川按捺不住朝这边扫来,眼珠一转,落落大方道,&ldo;公子请坐。&rdo;
男子点点头坐下,&ldo;在下姓佐,姑娘不必那麽客气。&rdo;
甘糙心中有些好奇,她不会认为这人是无缘无故来跟她套近乎的,而他眼中也没有对女人的痴迷之色,所以耐着性子跟他闲谈了几句,不过是四方风土人情,倒有些言笑晏晏的味道了。
岳小川忍不住了,直截向这边走过来,又要强拉甘糙离开。
男子微微一笑,道,&ldo;姑娘,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他?&rdo;
甘糙心中一愣,她生气也有个分寸,刚要说不,却见那男子分明不等她开口,已经出手,向岳小川袭去。
岳小川待左右抵挡几下,看清来人,大骇,&ldo;佐云霏?无缘无故的,你这是什麽意思?&rdo;
佐云霏突然从背後变出一只短戟,一下子光芒尽显,原来的世家公子霎时变作玉面修罗。
他从容的变幻招式,&ldo;为着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怎样,你放手,我便饶过你。&rdo;
&ldo;说起来,你我江湖齐名,还未好好打过一架,今天正好比上一比。&rdo;他招式逼人,也不顾及在场的人等,直截同岳小川纠缠起来。
岳小川慌忙抽出佩剑,心中有所顾忌,不时分心去看甘糙有没有负气走掉,不时要引着对方绕开逃窜的食客,显得狼狈不堪。
好在他看到甘糙担忧的目光紧锁自己,心中平了几分。
甘糙心中自有计较,这个佐云霏却同那凌霜寒不同,那人是真心打抱不平,这人却分明是借机闹事。
岳小川刚喝了闷酒,又分心顾及旁人,还失了大半内功,情状狼狈不可言,衣袖破破烂烂挂在身上,不防被佐云霏打中一掌伤在胸口,跌倒几步吐出血来。
甘糙哪里想到会这样?她根本不知道岳小川失了纯元之身,武功业已不完全。
&ldo;怎麽这样扫兴?&rdo;佐云霏眼中闪过一丝不能尽兴的费解,&ldo;罢了,今日你有心事,我也不为难你,这个女子,我必须带走。&rdo;
岳小川顿时对他怒目而视。甘糙见他吐血,早死心疼死了,她这人护短,更是对这人恨的要死,一时好感全无,广袖微微而动,内力流转,&ldo;要带走我,还要看你够不够本事!&rdo;
甘糙运起内功,颜色逼人,轻轻问道,&ldo;为何要带走我……&rdo;
佐云霏不由温言回道,&ldo;是主公,主公要见你……&rdo;
佐云霏方说完,已经觉出自己有些迷幻,他见甘糙已经攻了上来,也不敢出手伤她,收起了短戟,接过女子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