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媸妍心中还是有些愧对他,再加上不忍伤他。没几下已经被他顶弄得神智溃散,他这是要把几年憋下去的欲望都发泄在她身上,若是她日後跟着他,还不知要被他天天怎麽折磨。
而曾经是一对暧昧的情人,她真的不想,最後发展到可以预见的互相折磨地步。
&ldo;放开我……让我走……&rdo;她趁着几分清明,无比清晰的看着他,想要把他推出去。
他被她下身挤得更加粗涨,欲望早已滚烫炙热,几乎本能的疯狂插弄,直捣弄的她小穴黏腻不已,她整个人瘫软无力,任他予取予求的模样更是让人心醉,才惊觉自己被她挣扎弄得如此失控。
他心头软了几分,制住她的腰身固定住,&ldo;你也别想跑,任你跑到哪,我都能抓你回来,若是运气好,碰到你的夫君,定要亲手杀了他,好报夺妻之恨。&rdo;说着,竟是连番猛攻,将她插得快要昏过去。
&ldo;你──&rdo;她为他的无理震惊,他还真好意思说什麽夺妻之恨,他现在的行径才真的跟强盗匪人无异!
杜皓然早不理她,面色微醉,在她水穴里淋漓畅快,忍不住发出低吟。
媸妍若是有些理智,就应该借着这机会,好好运用双修术,麻痹了他,将自己身上的内力重新修整,归为己用,待身体恢复了再言其他。
可是偏生这男女之事最是说不准,她此刻极为抗拒同他肌肤之亲,就算是利用也不肯屈服,因此才刚有了些神智,趁着他沈浸在索取的欲念中,一招折梅手点在他的腰侧,杜皓然登时泄了後劲,翻倒在地动弹不得。
媸妍穿好衣服,想到刚才受得罪,真想要上前将他踢打掌掴一番,可是想到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到底忍住了,定定的看着他,&ldo;我跟你的仇怨,等我办完了事,自然会跟你说个清楚,但是这一年,请不要来找我,我早晚会给你个交代。我这条贱命又值几何?&rdo;
她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山洞,留下杜皓然红了眼盯着她的背影,心中又酸又涩:他已经等了三年,她还叫他等一年不要扰她?还真是够狠心呢……她那一手袭在他腰上,也不怕伤了他的阳力,看来是真的恼了他的侵犯。
也不知她的身体如何,看样子以前的内伤自然好了,可是她的内力紊乱异常,会不会因此走火入魔?都怪他心急气躁,妄动了肝火……他一时恼恨一时担心,才发觉这孽缘已经结的太深,无法理清头绪了,那里是&ldo;情仇&rdo;两个字说得清楚。而他今日怒极攻心纠结的发泄,也算是将两人的关系打了死结了。
☆、(13鲜币)224被掳1
媸妍走出来的时候心里纷乱。
见到杜皓然是个意外,他改变良多,曾经任性倔强的小王爷变成了如今暴躁乖戾的浪子野客,一身的不驯,仿佛谁都憎恨。
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忍伤害和手下留情,这也是她强忍着被他胡乱发泄了一通的原因,谁叫她欠他的。眼下这样,也算暂时扯清了吧?她不想见到他。
她一时想起田单,一时想起了孙仲艾,一时又想起以前的杜皓然,身子虚软,且背心隐隐疼痛──这伤处尴尬,若是伤在前头,还可以自己给自己疗伤,这现在却只有等碰到了岳家师徒才能帮帮她,一时想起岳洛水一走了之也不知作了什麽决定,更是一团乱麻。
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状态,甚至连白云山都还没走出,到了山脚就已经气喘吁吁,田单传了她雄厚的内力本是件好事,可惜被了情伤了内脏,无法再运用枯木逢春术自行运功,她有些狼狈的扶着一棵树歇息,待察觉眼前来了人也跑不掉了,而她也不想跑了。
抬头微愣,并不是白云寺的僧人。
佐云霏面色恬淡,还是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对她的行状并不太意外。
&ldo;我是替主公来接你的。&rdo;他打量着她狼狈却精致的面庞,辨认一二微微点头,&ldo;现在岳小川不在你身边,你又受了伤,你只能跟我走一趟了。&rdo;
媸妍无奈一笑,&ldo;我也想走,可是体内真气有些不对,你能否替我疗下伤。&rdo;
佐云霏探了探她的脉搏,果然隐隐有火石冲撞之象,他犹豫再三,还是出手封了她的内力,&ldo;对不住了阁主,我只能暂时如此,主公见到你自然会为你疗伤,&rdo;他说完苦笑,&ldo;阁主大人好一番造化,若是为你恢复了功力,只怕我又要空手而归了。&rdo;
媸妍咬了咬唇,越发觉得这背後有什麽阴谋,那人自己不现身,偏偏总是小人行径,她是绝不会去见的。
媸妍讨厌他的主子是一回事,对佐云霏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此人风度翩翩,儒雅有节,只是时不时有些羞涩,像是不太习惯和女子相处,即便说话也不敢过多直视她的眼睛。她身上还带着未退的春色,又受控於人,他始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其实佐云霏心中也有些异样。他这若干年耳濡目染的陪主人看那画像,早就知道这是命定主母,後来行走江湖,他见到任何女子都会下意识与之相比,结果不言而喻。但这事实在太玄妙,他从未幻想有这一天。这时候感觉就有些奇怪,他不得不相信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而且笃信这是命定。他看媸妍的心态便带上了看鬼魂神仙的感觉,但是这鬼魂神仙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带着常人的七情六欲一颦一笑,他又觉得这人鲜活了起来。
封了她的功力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看守保护一个在记忆中多年高高在上,此刻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心中还是有些特别的。
但很快,媸妍发现他不似看上去那般失察,她想留下记号,佐云霏也不揭穿她。她想逃跑,但他总会及时出现在面前。
夜幕微落,岸上的人在树丛外烤肉,并脱下外衣为女子即将落座的地方铺好,那边水花叮咚,他不禁微微脸红。抛开纠葛,这倒是个安宁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