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晏清一听面上瞬间带起了尴尬,&ldo;嘿嘿,李豫,咱们就别这些往事了,咳!&rdo;
当年严夫子实在是对于张晏清没了法子,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就差不那么厚道的要对他劝退了。不曾想,张晏清对于读书没什么上进心,倒是志向于成为一个将军,谁也没想到,当年就是这么一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人,竟偷偷跟着在淮安落脚的骠骑大将军一行前往了边关,去参了军,现在也成了个官职不小的副将。
李豫失笑,拍了拍着他的肩,&ldo;那今夜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了,可记住,要抓活的,留着同那永安县令对口供呢!&rdo;
&ldo;放心!&rdo;
&ldo;不过,我听说了一样事,&rdo;张晏清忽然道:&ldo;听说你回京便要准备成亲了?哎,是跟谁?是不是弱柳?&rdo;
李豫冷冷看着他。
张晏清见状忙将手往嘴上一划,紧闭着嘴走了。
停泊的商船开始起航,一路扬帆顺陵江而下,无人可知,那装着货物的大箱之中,藏着手持兵刃的两百兵士,只等那狂妄的水匪自投罗网。
是夜
永安知县吴墉正在自己置办的外宅里同自己的同僚,同是一县的县丞、主簿、典吏一起卧在美人的温香软玉里调笑。
吴墉埋头于美人香肩之中,气息喷地美人直躲,一旁的典吏乐呵呵地饮了杯酒,咋舌道:&ldo;哈哈,属下还未恭喜大人,今夜又有一单大生意了。&rdo;
县丞一听他这话,哈哈笑道:&ldo;这算哪门子生意,不过一艘普通的商船,有什么好劫的,真正的大生意,等些日子便来啦!&rdo;
&ldo;哦?此话怎讲?还请大人示下。&rdo;典吏问道。
一直默默饮酒的主簿睨了他一眼,开口道:&ldo;这水匪不过是敲打他们一番,他们吃了亏,到时候咱们再派人去联系联系,以后若想再平安过永安,得花点子上供钱,如此一来,他们还不乖乖交钱?&rdo;
&ldo;妙,妙!&rdo;典吏哈哈笑着,&ldo;不过……&rdo;他捋了捋胡子忽而忧虑道。
&ldo;听闻今上又派了钦差来这剿匪,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半点音信?&rdo;
&ldo;呵,&rdo;一直跟美人调笑的吴墉出了声,一边说一边手不老实地揉捏着美人,惹得美人娇喘连连,&ldo;我那做堂兄说了,钦差还在他那乐不思蜀呢!怕什么!&rdo;
说完,见美人媚眼如丝的模样,顿时生了邪火,提枪便要上,突然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他顿时骇住,连那物拾也被瞬间吓软了。
&ldo;谁!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进来!&rdo;
&ldo;看清楚了!&rdo;有人在他耳边一喝。
他一转头便看见一张凑的极近的令牌,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待他离远了看,瞬间被吓出了一生冷汗。
急忙从美人身上爬了下来,抬头看向四周,只见他的那些个同僚全都跪成了一团,蔫成了一团小鸡崽,他顿时一慌,扫了眼面前站着的一身官袍的李豫,又见周围都是手持兵刃的兵士,忙颤颤巍巍地往地上一跪,&ldo;下官,下官见过钦差大人。&rdo;
李豫看着地下跪做一团的人,嗤道:&ldo;正好,不用我四处寻了。&rdo;
陪酒的美人早已全被赶了出去,李豫寻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
&ldo;大人可让我好寻啊!那县衙后衙寻不到你,想不到是在这么奢靡的一处宅子里,同京城的那些官宅一比,竟也丝毫不差。&rdo;
吴墉忙收拾着自己,一听李豫的话,额上突然冒了冷汗,干笑道:&ldo;此处,此处是我祖宅,无事便会来这歇上一宿,平日里还是在县衙后衙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