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你抢手,外面有多少女人惦记你。怎么就偏偏是我呢。&rdo;蒋晓鲁吸了吸鼻涕,强颜欢笑:&ldo;哎,小诚哥,你那时候是不是也是碰巧了?不娶我也得娶别人?&rdo;
伤到极致,即为自嘲。
谁也不愿意让步,哪怕只说一句软话。
宁小诚也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ldo;是吧。&rdo;
蒋晓鲁眨了眨眼:&ldo;那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讨厌我。&rdo;
她自私,她活该。
柜子里的皮鞋穿上,放在玄关的钥匙又拿起,他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又带走。
门砰的一声关上‐‐
厨房的砂锅因为迟迟没有起盖,受不住压强,一声巨响,终于炸开了。
苦涩浓重的中药汤溢出来,浇灭了炉火,煤气尖锐报警长鸣,最后以自我保护式的断阀结束了一切。
四下安静。
蒋晓鲁无声无息走回卧室,关上房门,蜷在被子里。
当初想嫁给你。
从什么时候起?
是他说,晓鲁,要不,咱俩凑一家子时的狂喜。
还是她看见他癫狂的砸鱼缸的那一瞬间的悲伤。
那样的宁小诚太孤独了。
被人拉着,疯狂的想要自己渴望的姑娘,可仍然没得到。
蒋晓鲁想冲过去死死抱着他。
想说小诚哥,你别难过。
你回头看看我,我一直在呀,我愿意陪着你。
黄昏将至的温柔天色里,宁小诚一步一步走在街上。
电话终于被接通,赵合平问:&ldo;谈的怎么样?&rdo;
&ldo;告诉何夫人,把股权转让给我,我答应她。&rdo;
赵合平低笑:&ldo;这可容易倾家荡产啊。&rdo;
&ldo;那就倾家荡产。&rdo;一声平淡的,浑不在意的回答。
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说赔就赔了的宁小诚。
充满了攻击性,冷心肠,伤人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