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芷找了处没人的地方,悄悄把她拉了过去。
“怎么了?”她奇道。
“咳。”江善芷清清喉咙,掐出粗沉声音来,“这两天回寒,南华山又冷,你多穿些,别冻病。既然去了山上,机会也难得,我放你休沐,回来再读书。对了,你这两日不大痛快,多注意些饮食……”
姜桑梓一听便知这是在学霍翎口吻,笑着捶了她肩头一下,道:“你学坏了,知道取笑人了。来找我就为这事?”
“这事还不够重要啊?我可在殿下面前承诺带到的。”江善芷说着,又从袖里摸出封信递给她,“喏,还有这个。镇远侯的回信。你快看看,信上都说了啥?”
她也好奇镇远侯到底查到什么。
姜桑梓不避讳她,只瞧了瞧四周无人,便动手拆信。才看了两眼,她便蹙眉。
“写了啥?”江善芷催道。
“什么都没写,我爹这信上只说此事重大,非笔墨能尽,故找人细诉予我,约我在南华寺后相见。”纸上只有寥寥两行字,姜桑梓一眼望尽。
“南华寺后?什么时间?我去。”江善芷忙道。
“不用,我亲自去。”姜桑梓将纸细细叠好,收进衣中。信的内容她有些怀疑,但看字迹确是姜梦虎的,况且约的又是白天,她便暗想自己太多疑。
“可他们不认你怎么办?”江善芷没有多想道。
“无妨,我自有办法让来人信我。你如今是代太皇太后在此祈福,不能离开,我在这里倒容易行事。”姜桑梓拉着她往外走去。
法会马上开始,她们没有时间多聊。
……
信上约的时间是申时,天还亮着。姜桑梓并非宫人,无需服侍人,进了宫她自然也不能带贴身丫头,故到了时辰便寻个借口,独自去了南华寺后山。
江善芷则留在法会上听高僧。
到了申时,法会暂歇,江善芷到禅室休憩。她心神不大宁,呆在房中觉着闷,便起身去了禅室外头散步。
雨还在下,外头已泥泞,她带着月蓉并几个宫人,在廊下慢慢走着,不妨耳边传来一声叫唤。
“太子妃。”
江善芷转头,瞧见对面厢房的长廊下站着个妇人。
佛诞日的南华法会,除了太皇太后诸人之外,京中命妇也会参加,故今日这里还有许多女眷。
“太子妃,是安国夫人。”月蓉比江善芷更快瞧出了来人,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