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知道他是说温钰时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的事情。
&ldo;我脾气还是那么差,也不知道你看没有看新闻。一年前,我耍大牌的新闻都成了月经帖,一个月必来一次,说我脾气跟烟囱一样。&rdo;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ldo;我只是想证明婚姻不是坟墓,就算结了婚,两个人也还是有很大的自由。&rdo;
&lso;婚姻&rso;二字,宋倾城吐得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一记隐形的耳光扇在夏东辰的脸上,那烫在脸上的手指印是对他过往消沉堕落的嘲笑,嘲笑他多此一举,也嘲笑他懦弱得连一段年少轻狂都放不下。
夏东辰的手紧紧捏着方向盘,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半晌过后,他的声音再次在狭小的空间里响了起来:&ldo;你说的自由难道是指和形形□□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rdo;
或许连夏东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宋倾城以外的女人都能温柔地说话,可是只要一碰上她,他的话语就不自觉地变得尖锐。
他知道这也是一种特别,而他讨厌不能将宋倾城和其他女人一视同仁的自己。
宋倾城的眼睛里情绪汹涌,她一字一句,缓慢而有力地说道:&ldo;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够资格和我宋倾城共享一个男人。&rdo;
&ldo;话说得很有气势。&rdo;虽然夏东辰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路况,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到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投射过来的目光,纵使心性坚定如他也有些如坐针毡,他掩饰地笑了笑,&ldo;不过共享不共享不是你能决定的,而是男人。&rdo;
宋倾城瘪了瘪嘴,悠扬的调子里透着一点点委屈的感觉:&ldo;夏东辰,你还能更伤人一点?我对你很有期待。&rdo;
夏东辰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坚持道:&ldo;我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吗?&rdo;
宋倾城干脆不再反驳,而是顺着他的话说:&ldo;对,夏总说的都没有什么不对的,□□就是跟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而且我还充分得到了这种自由,我这样说让你满意了吧。&rdo;
气氛越渐沉闷,夏东辰没有接她的话,她倒也找不出其他的话,便开始欣赏起窗外匆匆而过的夜色。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璀璨的灯光,在目光里延展成一条晶莹的丝带,缠绕着所有车水马龙的模样。
宋倾城有些恍惚,好似身处时光的隧道,她在虚无的空间里攀爬,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找到回家的路,可是路却已经不是从前模样。
她也不知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是不是真的就能回到她的家,看到最想看到的人,那个人又会不会跟她一样热泪盈眶?
夏东辰开车开得快,所以尽管他们在后面耽搁了很长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大家也刚准备闹洞房。
夏东辰刚打开门走了进去,二楼走廊上的凉沐浔就欢呼雀跃地喊道:&ldo;我的伴郎终于回来了,我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了,可以闹洞房了吧。&rdo;
说罢,凉沐忙便登登登地下楼,拉上还一无所知的夏东辰上楼了。
夏东辰被凉沐浔拉扯着动弹不得,回头说:&ldo;你也关上门上来吧。&rdo;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房间的装潢布置都是她熟悉的样子。可听了夏东辰这句话,她却觉得她只是一个初次到访的外人。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心头一痛。
宋倾城的情绪有些低落,默默地关上门之后便跟着上去了。
新房里,秋姨和奶奶,宋晏扬和艳阳,梁司严和万宜,就连哥哥收养的孩子宋焰青和宋十安都是一对儿,大家都是两两成双地出现在房间里。
她一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ldo;来来来,要玩儿我们就玩儿个大的。&rdo;凉沐浔建议着,但是特地排除小孩子,&ldo;我们闹洞房的人做动作,被闹洞房的人就要做得亲密五倍,小孩子不参与游戏。&rdo;
大家在婚宴上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酒,现在正是微醺状态,兴高采烈地捧场:&ldo;好好好,这个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