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东辰回去工作之后,他就借着工作之名更加不理宋倾城了。
有时候宋倾城都会觉得那个慌慌张张来地震区找自己的人其实不是夏东辰,一定是什么其他人借尸还魂。
蔚蓝说从灾区回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她是一把被磨得锋利晶亮的好刀,现在的她却是圆润温和的玉。
宋倾城便问她是喜欢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蔚蓝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她在她心目中无所谓过去现在,而一直都是那个温情脉脉的宋倾城。
宋倾城倒是没有多少感动,心里想的是,谁以后要是再说蔚蓝没有情趣,她就跟谁急。
这明明处处是套路。
宋倾城已经在落地窗前站了两个多小时了,一直从天光明亮到夜幕拉开,她都一直站着,纹丝未动。像古希腊的唯美雕塑,在日与夜的交替里站成了风华绝世的永恒。
温钰时知道这段时间宋倾城有心事,便自发地将西西弄到他的房间跟他睡觉,此刻他已经将小天使哄睡着了。
推开宋倾城房间的门,便看见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孤零地站在窗前,萧瑟得像冬风里干枯的树枝桠,呼啸的声音在身体各处游走肆虐。
他的光芒万丈,此刻却又是宇宙里最卑微的一颗陨星,温钰时看得心疼。
他走过去,从衣架上取下一件薄衫披在宋倾城的肩头,关怀道:&ldo;不是说要睡觉的吗,怎么还站在这里?&rdo;
宋倾城像是一个遗失了珍贵东西的孩子,委屈地呢喃:&ldo;温钰时,夏东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理会过我了,我打电话都一直是无人接听。你说夏东辰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不通,你是男人你应该理解的。&rdo;
温钰时说:&ldo;他以前能够面对你不过是自信你对他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和影响,但是他现在却动摇了。与其说是躲你,不如说是怕你。&rdo;
&ldo;我现在当局者迷,我听不懂,你再说简单直白点。&rdo;宋倾城抓住他一条手臂,满眼睛的期待。
温钰时揉了揉宋倾城的头发,说:&ldo;简单直白点地说就是你赢了,夏东辰又落入了你的魔掌。&rdo;
宋倾城晦暗的眸间立刻如华灯初上般绚烂。
她兴致勃勃地说:&ldo;既然这样,那我就坚持给他打,烦到他受不了为止,反正像你们这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已经不能轻易地换手机号码了。&rdo;
温钰时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他怎么能够傻愣愣地帮情敌说话呢?
可看到宋倾城不开心,他哪里还想得到什么情敌不情敌。只要她能放肆张扬地笑着,把他重新推回到夏东辰的怀里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重回寂寞,没有宋倾城的那些年,他咬咬牙还是挺了过来。
宋倾城丝毫没有感觉到温钰时的怅然失落,欣喜地拨通夏东辰的电话,她已经做好了夏东辰再次不接电话的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上帝看她心意诚,竟然让他接通了电话。
宋倾城心里切切地欢喜,声音里却不显山露水:&ldo;夏东辰,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rdo;
&ldo;有事儿吗?&rdo;漫不经心的口吻。
&ldo;给你打了这么久的电话当然是有事儿。&rdo;
&ldo;有事儿就赶紧说。&rdo;依旧是倨傲冰冷的声音。
宋倾城临时想了一个理由:&ldo;你吃晚饭了没,我请你吃饭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