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齐一语不发,似有所想的咬着手指头,他没怀疑过明朗的真心,但如果这颗真心要凌驾在徐华芳以命相逼的套路上,那阚齐就觉得悬了。
明朗跟小兵请了假,从摩托车维修店马不停蹄的骑车回家。
冲进家里,徐华芳正在趴在桌子上绣十字绣,对明朗进门毫无反应,不知道是过于专注还是懒得搭理。
桌上放的东西已经完全移了位置,一看那凌乱随意的摆放就知道阚齐中午过来的时候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而这些东西是事后才归位的。
尤其是那包辅酶q10,阚齐拿来的时候外包装上是有封条的,现在袋子坏了,封条也开了。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连药盒子都变形了,一看就是暴力摔打所致。
“妈。”明朗叫了一声。
徐华芳继续着手上下针的动作,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明朗稳定了一下情绪,单刀直入:“您知道我跟阚齐的事了对吧?”
“知道。”徐华芳平静得很。
“您兜那么大圈子干嘛?直接摊开跟、跟我说不就结了?您让阚齐过来有……有什么用?”明朗觉得她昨天整个人装得跟没事一样,一本正经的说什么要找阚齐聊聊,绕了半天无非就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呵呵……”徐华芳摘下老花镜,抬起头:“你这是质问我来了?怎么,你的小……小男朋友跟你告状了?你还心疼他了?”那三个字她说的异常别扭。
“您……”
老妈这些讽刺的话让明朗倍感生涩,突然觉得眼前的老太太很陌生。
徐华芳继续火上浇油:“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还把他买的饺子连带一碗滚烫的面汤都砸到他身上了?”
明朗实在不相信老妈会做出那种过激的行为:“您……您有病是吧?”
“我说奇怪呢,”徐华芳并没有理会明朗的话,径自说道:“给你介绍那么多女孩你连正眼都不瞧人家,每次一提相亲这事你都跟被狗咬了似的发疯,搞了半天不是人的问题,是品种上的冲突啊!”
“您好好说话成吗?”明朗实在听不下去这种冷嘲热讽。
“我好好说话你听过吗?!”徐华芳拍着桌子叫道。
明朗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别开头看向另一个地方,不说话。
“你几个月前跟我说有喜欢的人,”徐华芳尽量让自己说话平稳些:“就是阚齐?”
“嗯。”明朗声音不大,但却很干脆。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争议不大,但徐华芳就是想听见明朗亲口承认这个事。
“你作什么呀?连个女人都喜欢不好你去喜欢什么男人?!”徐华芳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