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这次跟着出来别的没什么收获,就是新认识了一大批人,皇都里公侯高官等各家子弟连同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认识了个遍,先前有些生疏的同窗情也再联络了起来。
这日,樘华又在与昔日同窗与新认识的友人一道饮酒。
户部尚书夏彪的儿子与他在一起。
樘华名义上是户部员外郎,乃夏彪下属,实则却是二品辅国将军,有正经封号与俸禄。
在一众公子哥中,樘华身份最高,出身最好,哪怕只是郡王府庶子,众人也隐隐有以他为首的趋势。
礼部侍郎之子窦点敬了樘华一杯酒,忍不住感慨,“顾将军您那镜子真难抢,来这里之前我娘还去买纱,说想抢面镜子,结果香云纱愣是卖完了,下一批要等月末。”
樘华苦笑,“我也不知那镜子会如此受欢迎,早知如此,我便令家下多制点出来。”
他们这一群人中哪家都有铺子别庄,哪怕假托下人名义,说起来,也一样说自己铺子。
樘华这铺子在皇帝那儿过了明路,说起来也不避讳,“伯母若看得上我那镜子,等新镜子送来了,我拦一块,叫人送去你家便是。”
窦点大喜,“那可说好了,将军莫忘了此事!”
樘华摆手,“忘不了。”
旁边人纷纷开口,“将军,给我留一块成么?”
“我母亲也想去买来着,没抢上。”
樘华一见自己险些被人淹没,忙道:“诸位,不是小弟不肯帮忙,实在是窦兄他家先去买,没买上,已经在排队了,我提前一些给他,不违信诺。若是私留,那便有些难了,哪位客人都是贵客,拖谁的单子都不好,还请原谅则个。”
跟他关系好的公子哥纷纷出言帮忙说话,“这倒也是。”
“若谁都插队,生意便不必做下去了。”
樘华拱手,“新镜子送来后,余宁布料行会在三日之内将先前订下的货尽快送出去,若是已下了订,很快便能收到了。”
“成,那我们便等着啊。”
商贾之事总不那么上得台面,大家说完这茬,又笑嘻嘻谈起别的来。
樘华跟他们一道谈诗作画,每一处都接得上话。
大伙见了,不免暗暗惊奇。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樘华先前还去瀚海房学习过,有不少人都是他的同窗。
他小时候怕出头了会引起王妃忌惮,一直不敢表现得太出色,学习起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比大字不识的白丁好一些,现在也说不上满腹才华,却是实打实的读书人。
短短两年有如此进步,怎么不令人刮目相看?
“将军今年可是要恩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