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被脸上热意一烫,总算清醒了几分。
“回去睡,等会记得盖好被子,衣服得换下来藏好。”
樘华忙不迭点头,“我这便去换。”
他先前脱下来的衣裳就放在衣帽间里,身上仍残存着几分醉意,他摇摇晃晃走进衣帽间,手软得连扣子都解不开。
阮时解只好过来帮忙,等他还剩小背心与长裤时,阮时解绅士有礼地退了出去。
樘华一人站在衣帽间里,使劲伸手扯着身上这身衣服,半天也未能脱下来。
直至最后,樘华消失时,衣帽间只多了条长裤,樘华自己的衣服倒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拽着带回去了。
阮时解摇头一笑,任劳任怨收拾好。
许是喝了酒,樘华这日睡得极好,第二日天光大亮时,他方慢悠悠清醒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背心与内|裤,昨日穿过去的衣裳倒在,乱糟糟地扔满了床。
樘华坐起来拥着被子发了会呆,轻叹口气,将小背心与内|裤换下来,穿回自个的衣裳。
“公子?”余义在外头轻敲了下门。
樘华懒懒开口,“有事么?”
“早点已拿回来,公子您有那么快起么,我去打热水伺候您洗漱。”
“就起,去罢。”
等他走后,樘华起来换衣服,小背心与内|裤被他藏在叠好的被子里。
他出去时,余义已打了热水回来,宁维也在一旁准备伺候。
樘华轻咳一声,“等会洗衣裳时洗我放在椅子上那套便成,其余不必理会。”
“是。”
樘华脸有些热,他坐在饭桌前,问:“平原可传回了消息?”
“回公子,尚未。”
今日方第二日,樘华不急,“用过饭后,我们去窑口那头瞧一瞧,看下一批瓷器要如何弄。”
余义与宁维忙应下。
刚做出来的那批瓷器已运出去了,现在瓷窑那头空荡荡,袁劲不敢歇着,正带着剩下的学徒练泥。
远远见樘华过来,一行人忙停下手头功夫行礼,“公子。”
樘华应一声,问:“我们瓷泥还剩多少?”
袁劲:“还有千来斤,够做两窑瓷器。”
“煤块呢,可还有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