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是物理攻击,风吹到脸上像带了刺,干冷干冷的,太阳是个假的,没点温度,像冰箱里的灯。
出门之前,林初沐老老实实的穿上保暖的秋衣秋裤,里面穿了个加厚的毛衣,周可岑给她裹上一个厚厚的羽绒服。
周可岑亲手给林初沐把帽子、围巾、手套戴上,把她收拾好之后,她自己随手扯了个大衣套上。
“我穿的太厚了叭”,林初沐感觉她像是米其林成精了。
“没有,不厚”,周可岑睁眼说瞎话,“圆乎乎的可爱。”
“那你穿的太薄了叭”,林初沐看她们俩鲜明的对比,她像块扁扁的橡皮,可岑像细高的铅笔。
对比太诛心了。
“没有,不薄”,周可岑再次瞎说,“走路带风显酷。”
林初沐不答应了,“哪能就你自己酷呀,不仗义。”
周可岑双手捧着她的脸,揉面团子一样的揉她的脸蛋子,“没办法,我们小朋友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小甜饼,酷不起来。”
林初沐嘴巴被挤得嘟着,含糊不清的说,“不可以,不求同年同日酷,但求同年同日圆。”
她细心的给周可岑也戴上了围巾帽子和手套,周可岑站在玄关低着头,她踮着脚尖仰着头,把围巾系好,
“好啦,现在阿岑又酷又可爱了”,周可岑抬手摸了摸围巾,笑容满足又宠溺,不知道得意什么,“真不愧是我啊。”
她像是偷吃了蜜,笑的甜丝丝的。
“手套就不戴了”,周可岑说,“我要拉着你的手,别跑丢了,咱们俩戴一个。”
于是,她们俩现在在人行道上走着,俩人的手塞在一个大的熊掌手套里,围着同款的围巾,戴一样的帽子,从背后看起来,温馨和谐。
……像带小学生出街。
外面连空气都是冷的,不过吹不透林初沐的衣服,周可岑就算冷也不会表现出来,她的大衣竟还是敞着的,大步流星,走路带风,酷的一匹,谁又能知道她有多冷呢。
酷就完事。
“阿岑你手怎么还冰呀”,林初沐说,“你是不是冷?”
有人知道她有多冷,并且残忍的戳破了她装酷的表象。
“冷就说出来嘛”,林初沐说,“我又不笑话你。”
“我会笑你不穿保暖秋裤冻得腿哆嗦吗?我会笑你不穿保暖衣手冰凉吗?我会笑你不穿羽绒服,在零下的天气穿风衣不扣扣子吹风发抖吗?”
林初沐露出来的眼睛笑的弯弯的,“我不会!我不是那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