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作不死,她作的现在难受死了,眼睛酸的老是流眼泪。
她太惨了,抹着泪看手机屏幕,晚上作天作地,女表里表气,现在自食恶果,报应来的有点太快了。
暗骂一声,周可岑去倒了杯水喝,喝了一口又觉得白开水太没味道了,不想喝,准备放在床头柜上时,作精之魂又开始燃烧。
她故意把杯子放在桌边,最边缘最边缘的地方,然后松手,眼睁睁看着杯子掉到地毯上。
完全没有人为的痕迹,水洒在地毯上,看着就是没有力气,连杯水都握不住了,它自己掉下去的。
事实上也就是杯子自己掉下去的,跟周可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个病的抬不起手的无辜作精。
杯子在地毯上滚两圈,竟然没有碎,周可岑有点遗憾,她想捡起来重新摔一次,杯子打烂在床头,更能营造她孤身一人,凄凄惨惨,想喝口水都喝不到的氛围。
没准初沐心里一软,就搬回来住了。
弯腰捡杯子的时候,周可岑意识到自己有些沙雕了。
神经病。
她骂着神经病,还是把杯子捡起来,一个连脸都没力气洗,动都不想动的人,捡了杯子,爬回床上,站起来。
把杯子高高举起来,不给它作用力,让它自由落体,掉在地毯上。
杯子……弹起来,落下去,还是没碎。
周可岑突然来劲,她生着病,就容易幼稚,就执着得想把杯子摔烂,让林初沐来陪自己。
“狗东西,没有人可以和我作对”,周可岑以带病之躯,生龙活虎的跳下床,拾起杯子,自言自语,“给老子碎。”
女孩子一生病呀,就容易多愁善感,委屈是说来就来,发烧把周可岑脑袋烧懵了,没有平时的伪装和冷漠,她气呼呼的盘腿坐在床头,杯子放在腿上。
一个人叨咕,“她不想来的话,杯子碎了有什么用。”
“什么碎了都没用,不讲良心的小狗。”
“一长大就不要我了。”
“杯子有什么罪,就是我碎在地上,她不想来还是不来,跟男朋友卿卿我我。”
“林初沐是狗屎,小狗屎。”
骂完林初沐,周可岑更委屈了,她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感冒真是有毒,眼睛酸的老忍不住流泪。
她这段时间没少折腾,连降落伞都买好了,门窗都换成智能的了,家里的刀具什么也藏起来了,她琢磨着定制一个安全舱,防火防震防水,还可以飞的那种,遇到什么意外,林初沐进去可以保命。
只是没有人愿意接这个单,给周可岑造会飞的保命蛋。
她背地里折腾这些,又自降身价,用她最不齿的卑鄙手段撩褚朝阳,假装心机白莲花,她心里也不舒坦。
从听到林初沐谈恋爱起,她心里就没有一刻是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