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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会议室里的人不多，苗安、公孙锦、赵航和洛毅森，还有那个压根没看见过他眼睛的电脑专家蒋兵。

公孙锦左右打量一番，转头问苗安：&ldo;苏洁和晓晟呢？&rdo;

&ldo;苏姐去查应龙的事了，晓晟……&rdo;苗安望天，嘀咕着说，&ldo;八成还在工作室摆弄尸体吧。我不要去找哦，那个工作室太恐怖啦！&rdo;

&ldo;算了，就我们这几个开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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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蓝景阳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走到公孙锦身边坐下。洛毅森打量了几眼，看他的脸色比昨晚好了很多。刚好对方的眼睛也瞥过来，洛毅森明显看到被蓝景阳瞪了，估计是因为昨晚的事，他讪讪的转回头，不再去看。

主持会议的公孙锦让大家畅所欲言，说是这么说，但他单独点了洛毅森的名字。

洛毅森咳嗽两声，没觉得紧张，说：&ldo;目前为止，我还是坚持从&lso;人为性&rso;这方面着手调查。&rdo;

&ldo;我不同意。&rdo;蓝景阳反驳道，&ldo;单一的调查方向会让案件阻滞不前，我们没按摩多的时间用来消耗。再者说，这两起案件已经被定为&lso;非人为性案件&rso;。&rdo;

被反驳了，洛毅森也不着急，对蓝景阳说：&ldo;景阳，你这样考虑太主观了。&rdo;

&ldo;我没有主观。&rdo;蓝景阳漠然地瞥了一眼，&ldo;我和你也没熟悉到可以直接叫对方的名字。&rdo;

肯定不是自己的错觉，蓝景阳这小子一直对自己抱有敌意！这家伙吃错药了是怎么的？洛毅森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貌似疲惫地说：&ldo;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两个案发现场虽然诡异，但以人力来说并不是做不到。就拿魔术举例子吧，老人家叫做戏法儿，都说&lso;戏法灵不灵，全都毯子蒙&rso;。如果把两个案发现场比喻成&lso;戏法&rso;的话，那个刺眼的白光就是遮羞布。&rdo;

&ldo;换句话说，凶手真的是龙，它还用得着切断电源吗？你们觉得一条龙有多大？一个龙爪子的爪指有多大？真要一爪子挠下去，那人脑袋还不得飞了？你们就没想过有被做成爪子状的刀具？&rdo;

&ldo;你这是谬论。&rdo;蓝景阳不痛不痒地说，顺便还白了一眼洛毅森。

这回，洛毅森不想继续无视他的敌意了。身子转过去正对着蓝景阳，责问：&ldo;我不知道你侦办过多少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估计你也不会告诉我你积累了多少经验。但是既然你身在一科，想必是肯定比我牛逼。当今社会，高智商犯罪也很多，你能给我拿出多少证据来否定这是人为性案件？&rdo;

蓝景阳似乎也火了，把手里的香烟盒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反击：&ldo;你侦办过多少起&lso;非人为性案件&rso;？你遇到过多少次诡异事件？估计你也不会告诉我你积累了多少经验，但你既然现在身在一科，就要按照一科的套路办案！高智商犯罪也是犯罪，也同样会留下蛛丝马迹，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说明两个案发现场有什么蛛丝马迹？&rdo;

&ldo;电源被切断就是线索！&rdo;

&ldo;问题是，你根本搞不明白电源是怎么被切的！&rdo;蓝景阳越说越激动，直接站了起来，&ldo;有些高智商犯罪，你可以通过勘察现场、调查死者关系，或者是心理学这些来判断凶手的情况。但是这些都要有个前提，就是线索！有据可查的线索！&rdo;

不止蓝景阳一个人激动起来，洛毅森也离开了座椅，抢断了对方的反驳，说：&ldo;你只想着电源被切没有留下痕迹，为什么不去想想断电也是一种物理现象。物理现象就有无限的可能性，你扩大了勘察范围吗？你调查过那栋楼的周围五十米之内的情况吗？&rdo;

也许是话说得太急了点，洛毅森干咳了几声，等着蓝景阳再出招。蓝景阳一改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态度，跟洛毅森杠上了！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唇枪舌剑来回拆招，谁也不肯让谁一步，最后，蓝景阳大声说：&ldo;不要用你那点有限的知识判断所有的奇怪现场，我们需要的是特殊人手，不是你的直觉！&rdo;

&ldo;照你这么说，不要从其他警局找候补了，直接去警校招几个白丁不是更合适？&rdo;

&ldo;你以为你不是白丁？&rdo;

&ldo;跟你相比，这一点倒是值得我偷笑半个月了。&rdo;

&ldo;胡搅蛮缠！&rdo;

&ldo;不好意思，我没蓝警官这么纤细。老子就是个粗人。&rdo;

一直瞪大了眼睛看热闹的苗安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呼：&ldo;你们俩感情真是好啊。&rdo;

两人一愣，同时翻了个白眼。

&ldo;好了好了，到此为止。&rdo;公孙锦终于开口。他一手把蓝景阳拉回座位上，顺便看了洛毅森一眼，对方乖乖坐下的表现他很满意，这才说：&ldo;分头调查吧，你们想要从哪方面着手调查我管不着，七天后，我要看见这两起案件的结案报告，散会。&rdo;

散会？洛毅森愣住了，心说：这叫什么作战会议？什么事都没有讨论，什么线索都没交流，就跟蓝景阳那孙子吵了一架！这就散会了？

在他惊讶的时候，蒋兵和蓝景阳已经率先一步离开了会议室，公孙锦接了一个电话，一直在座位上嗯嗯啊啊，对面的苗安朝他摆摆手，低声说：&ldo;别去吵老大。你和赵航跟我上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