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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彩芝。&rdo;洛毅森微微笑着，&ldo;昨天都发生了什么，跟我们说说。&rdo;

&ldo;下午，秋燕和我回到寝室，那时候一切都还好。&rdo;杨彩芝哽咽着说，&ldo;忽然她就倒下了，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给春燕姐打电话，送她来医院。&rdo;

这女孩不是被吓着了，就是在自责，这让她本来就有些营养不良的脸色更糟糕。洛毅森都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尽量压低声音，问她：&ldo;你们回到寝室后，她都做过什么？&rdo;

&ldo;没什么啊。&rdo;杨彩芝尽力回忆着，&ldo;我们放下书本，她换了衣服准备出去吃饭，然后，坐在床上等我，拿了一本书乱翻着，还问我，是去食堂还是到校外的小饭馆，话都没说完，她就……&rdo;

就是说，在寝室并没有发生什么。洛毅森边想着又捏自己的鼻子，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卓秋燕的情况。那边的公孙锦问卓春燕，他说：&ldo;检查过身体没有？有外伤吗？&rdo;

卓春燕摇摇头：&ldo;没发现外伤，也做了脑部ct扫描，结果也没问题。&rdo;许是顾忌杨彩芝在场，卓春燕打住了关于其他死者的话题。

站在床边，洛毅森一个劲吞咽唾液，不断地揪着鼻子。苏洁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她问：&ldo;毅森，你鼻子要掉了。&rdo;

&ldo;不是。&rdo;洛毅森谨慎的选择措辞，生怕触犯了卓春燕，&ldo;卓姐，秋燕用的什么药？味道这么重。&rdo;

终于有人说出来，杨彩芝也跟说：&ldo;从刚才我就闻到了，好臭。&rdo;

公孙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苏洁，对方的神色更加凝重。这时，卓春燕已经开始在病房里寻找起来，还说：&ldo;不可能啊，这间病房每天消毒三次，不应该有这种臭味，我还想再去找护士过来找找呢。&rdo;

这回可好，五个人一起找味道的来源，找来找去，洛毅森说：&ldo;得了，别找了，我看这股味道是从病床上来的。&rdo;

他没好意思说味道来自于卓秋燕的身上，更没好意思动手检查。苏洁似乎不在乎这个，直接走过去慢慢地抓住了秋燕的肩头，冷眼看着他和公孙锦：&ldo;男士回避。&rdo;

两个老爷们去面壁了，苏洁动手检查秋燕的身体。摸过每个地方都无异常，她的神情却是更加的凝重。把手插进了秋燕的背部和床褥之间，从肩头一直摸到腰部，猛地瞪起了眼睛。吓得杨彩芝也跟着瞪眼。

苏洁说：&ldo;卓姐，你跟小姑娘最好也回避。&rdo;

&ldo;不。&rdo;卓春燕坚定地说，&ldo;我是护士，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更何况她是我妹妹。&rdo;

&ldo;我，我也不，不怕。&rdo;话虽这么说，杨彩芝还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卓春燕的衣摆，万分紧张。

苏洁叹了口气，只好让卓春燕帮忙把秋燕扶坐起来，让她靠在春燕的怀里。随后，慢慢的掀起病服。

还在面壁的洛毅森只听杨彩芝一声岔了音的惊呼：&ldo;啊！这是什么？&rdo;

洛毅森刚要转身，公孙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ldo;不要动。&rdo;

身后，已经传来卓春燕呜呜的抽噎声，洛毅森急得直挠头，可公孙锦还是稳重得几乎麻木的状态。直到，他们听见苏洁说：&ldo;老大，别讲究什么避讳了，你们必须看看这个。&rdo;

终于可以回头，洛毅森没想到自己会看到什么，他只是急着知道在秋燕的身上究竟发现了什么。

光滑的背上隐约可见脊骨凸出来的骨节，在中间赫然出现一张人脸！丑陋的，狰狞的人脸。

&ldo;人面疮！？&rdo;洛毅森惊呼道。

人面疮眉眼清晰，嘴巴很大。整个脸就像被用泥巴随便捏出来的一样，还散发出阵阵臭气。洛毅森也是第一次见到人面疮，一时间呆愣得不知反应。

公孙锦走到病床前，把秋燕的衣服拉了下去，轻轻地将人放在床上躺好。一连串的动作稳定而从容。他看了一眼捂着嘴哭泣的卓春燕，转过头对洛毅森说：&ldo;毅森，带彩芝出去坐一会。&rdo;

扶着浑身都在发抖的小姑娘离开了病房，关上门的时候，他听见公孙锦问道：&ldo;其他死者身上没有这个，对不对？&rdo;

卓春燕点点头：&ldo;没有，我，我都看过那些死者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很干净的。为什么只有秋燕？&rdo;

在秋燕的身下散发出阵阵臭气，苏洁一个劲的朝着公孙锦使眼色，对方苦笑一记，扶起卓春燕，说：&ldo;走吧，我们需要好好谈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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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锦不仅带走了卓春燕，也带走了杨彩芝，洛毅森这才得空回到病房。刚走进去，就听苏洁不耐烦地咂舌声，数落他：&ldo;你回来干什么？&rdo;

&ldo;我还想问你干什么？&rdo;看着苏洁手中比名片稍大一点的黄色薄纸，他纳闷地问，&ldo;你拿黄表纸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