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这么形容并不合适,那一瞬间白阳羽脑袋里还是跳出来四个字:明艳照人!
过了半个月,白崇回来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宋文然每天都接送温文倩上学放学,做饭给她吃,等到温文倩去幼儿园了,他就去泰拳馆里当陪练。
好像没有做什么事,但是每一天日子又过得很充实。
接到白崇电话的时候,宋文然刚好做完了一组俯卧撑,汗水从他的短发沿着脸颊滑下来,滴落在光滑的肩膀上。
看到是白崇的电话,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可是声音依然微微喘息着,说:&ldo;白先生?&rdo;
白崇那边静了一下,问他:&ldo;在忙?&rdo;
&ldo;在做运动,&rdo;汗水流进了眼睛里面,宋文然闭了闭眼睛,随后仰起头解释道,&ldo;没有在忙,有事您说。&rdo;
白崇说:&ldo;我明天下午飞机两点半到,你开车来机场接我。&rdo;
&ldo;好,&rdo;宋文然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去擦脸上的汗水。
&ldo;不过来机场之前,你先去一趟我家,把子期接上,和他一起来机场,&rdo;白崇又补充道。
宋文然问:&ldo;他知道吗?&rdo;
白崇说:&ldo;我会给他打电话。&rdo;
宋文然这才应道:&ldo;好的,白先生。&rdo;
白崇出差的这段时间,他的那辆红旗车一直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到了第二天中午,宋文然去医院开了车直接去白崇家里,将白子期先接上车。
白子期还是个少年模样,容貌秀气,却又能看到白崇的影子。他事先接到了白崇电话,宋文然到时已经在一楼等着他。
今天白子期穿了一件棒球衫,下面是一条哈伦裤,头上还戴着棒球帽,看起来像是要去街头玩滑板。他对宋文然大概还存在怨气,上车之后坐在后座,一句话也没有和宋文然说过。
宋文然把车开到机场,停车之后拉开车门下车,却看到白子期依然坐在后排不动,弯下腰从前排车门问他:&ldo;你不去接你爸爸?&rdo;
白子期没有理他,也不像是打算下车的模样。
宋文然只好关上了车门,自己朝着航站楼方向走去。
白崇的飞机没有晚点,宋文然提前十五分钟到达机场,等了并没有太长时间,便见到告示牌提示白崇的航班已经到达机场。
又等了一会儿,宋文然见到身形修长的白崇推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从里面走出来。
白崇一眼就见到了宋文然,他推着箱子一直走到宋文然面前停下来,略微低下一点头注视着宋文然双眼,说:&ldo;你一个人?&rdo;
宋文然伸手去接白崇的行李,同时说道:&ldo;子期在车上等您。&rdo;
白崇点了点头,宋文然抓住了他的行李箱推杆,他却并没有立即松开手,而是低下头看了一眼宋文然细长的手指,这才将自己的手从推杆上移开,说:&ldo;我们走吧。&rdo;
宋文然在前面带路,他带着白崇回到他停车的地方,打开汽车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
这时候白崇已经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宋文然回到他的驾驶座时,觉得后排的父子两个之间气氛并不十分好。
白子期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桀骜不驯,仰起头看向前方,白崇也没有与他交谈,只是在宋文然发动汽车之后,平淡地说了一句:&ldo;我们先去趟商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