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房子里,老人自己居住,耳朵带着助听器。
江寒与老人聊天,程远泽屋内外四处寻找,没找到人,连女孩生活用品衣物也没有。
江寒:“奶奶,我们是诗冉的朋友过来看看您”。
老人头发半白挽在脑后,脸颊出现老人斑,“谢谢你们,她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我,说上高三忙,你们两位不用上课?”。
“我们读大学今天休息,她有给您打电话么?”。
“昨天给我打过电话,我们冉冉很乖,对我非常好,我这个助听器也是她给买的”,老人难掩的自豪。
江寒看一眼助听器,记下了助听器的牌子,“奶奶,给我看看她的手机号?我昨天给她打电话关机”。
“年轻人总换号”,老人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手机也是冉冉新买的,她说这个字大,不用带老花镜也能看见,我眼睛不行了,不带花镜再大的字也看不清”,手机递给江寒,“通话记录里都是她的号码,第一个号码是她上次打过来,让我以后有事给这个号码打电话”。
江寒用自己手机,对老人手机通话记录拍几张照片,保留起来,“她上次一个人回来看您?”。
“7月中旬全市有大暴雨,天气预报天天广播,这个傻丫头,那么大暴雨也回来看我,在家待一天,说要回去补课就走了”。
“大暴雨的天,陆叔叔来接她回去?”。
“他爸爸给大老板开车,天天忙忙得团团转,哪有时间接她,说同学开车来接”。
抛尸当晚,周伟民绕路,一方面为了扔掉行李箱,一方面送陆诗冉回奶奶家,她怎么从大杨村里出来的?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看您吗?”。
“上高三太忙,说最近不来看我了”。
江寒点点头,“叔叔和阿姨给您打电话吗?”。
“他们打的少,也是暴雨之后打过一个,说找不到冉冉,问我冉冉来没来,后来又打电话说在同学家找到了,让我不用担心”。
面对年过花甲的迟暮老人,不仅陆父陆母说不出真相,江寒也张不开嘴,用善意的谎言与老人交流。
回城路上,江寒有些疲惫,换程远泽开车,盘山路弯道太多,他聚精会神看路,江寒放倒副驾驶座位睡了。
车行驶到市里,江寒睡醒,开车窗抽根烟。
程远泽:“她一个女孩,躲藏在这座城市里怎么生活?会不会已经出国了?”。
江寒:“出国需要大量资金,她的家庭无法拿出那么多钱”。
“普通人家出国不现实,有钱人出国跟咱们串门一样”。
江寒想到梁景然的话,难道她要钱为了出国?不对,出国办签证机票,会留下记录,目前查不到这些行踪,说明她一直国内,或者就在市里。
手机铃响,余亦然打来电话,“你们什么情况?”,看他们样子像有重大发现,怕打扰他办案,等到傍晚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