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会,我给你倒杯水。”陈尧打量着我的屋子,还好,平日里我还没那么邋遢,没丢脸给他,其实我在想,要不要让司机也上来喝杯水什么的,并不是人家有多渴,而是为了缓解我们的尴尬。
然后转念一想,人家司机肯定会觉得:“我上去她们才尴尬。”
一个大的力道袭来,我差点没站稳,可就在这疾风一转的时候,温润带着些霸道附上了我的唇,舌尖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探了进来,我躲,他追,我再躲,他用左手禁锢了我的后脑勺,我只能惊恐的睁大双眼,却又挣扎不得。
“唔……”我支吾着想逃离他的的禁锢,陈尧手臂用力将我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我伸手推他,却触。摸到了他光滑健硕的胸肌,心脏狂掉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让我差一点就软瘫在此。
我心里并不是没有陈尧,此时我才发现,原来陈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入我的生活,走入我的心,可这仅仅只是走了进来,占据了我心一大半的那个人,是许沂州。
“不要。”意识差一点就沉沦,我已经没有阻止陈尧的前进,可是,当我准备妥协着陈尧的时候,眼前出现了许沂州冷峻的眉宇,是的,是许沂州!我再次惊恐的睁大双眼,一把推开了陈尧,他似乎毫无力气,一下被我推倒在沙发里。
口腔中,若有若无的酒味蔓延,原来,陈尧在晚宴上喝了酒,我再次看向他,陈尧不似刚才那般精神抖擞,而是半眯着双眼,细瞧了我片刻嘴角微笑,似乎我在面前,他可以安心的睡觉,陈尧就这么斜躺在了沙发上。
我蹲在他身边,细瞧了已经睡着的陈尧,三十岁的陈尧,怎么会突然让我有丝心痛呢,我捂住胸口瞧了他半响,起身朝楼下跑去。
在司机的帮忙下将陈尧丢进了车里,司机临走的时候才告诉我,“陈总酒量过浅,今晚这一睡,怕是要好好休息两天。”
酒量太浅,是陈尧的弱点,就如同他不会开车一样,他不是没有这个天赋学开车,而是自己驾车的时候头就会犯晕,为了这个,刚认识他不久的时候我还准备为了陈尧去学开车,如果有一天,他需要我的时候,起码我还能帮上一点忙。
可是后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前段时间和陈尧莫名其妙的冷战。
那天过后,陈尧确实两天没来公司,也许就如司机所说,他醉了两天下不来床,整天昏昏沉沉,我有想去看陈尧的冲动,却发现,我不知道陈尧家住在哪里。
我没有继续去打听陈尧的家,因为在第三天,我接到了陈尧的电话,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没事,后来我准备挂电话,他说只是想我了,我当陈尧还在醉酒中,并没有理会。
从上次准备离职到现在,又是一个星期,还有两天便是国庆节,公司是会放一个星期的假,我打算去找许沂州的,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房佳凝,房佳凝这妞骂我没出息,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如果是她,早特么就把许沂州牢牢的给禁锢住了。
三十二岁的许沂州,整整比我大了十岁,我的爱情,就这么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然而,我却不知道我的命中会有此一劫,这一劫,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也让我遇上了那个许久不见的女人。
九月二十九日这天晚上,我接到了许沂州的电话。
行走在霓虹之下的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许沂州,他说,“明天,有没有空?”
“当然。”只要是许沂州找我,就算是没空我也得让自己有空起来,天知道我每天有多么急切的在等许沂州的电话。
“国庆我会离开a城一段时间,明天,我想见见你。”许沂州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和往常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我一点儿也说不出来,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你要离开?”对于这个消息,我有些害怕,在我的感觉里,许沂州一旦离开,似乎就是天涯海角。
“嗯。”
“什么时候回来?”我的鼻翼开始发酸,也许对于他来说,我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更或许,只是我的单相思,可是就如命中注定,我在心里依赖着这个男人。
我深深吸气,沉浸在许沂州即将要离开的悲伤中,我已经看清楚了红绿灯,九点钟的a城行人不是太多,我踏脚过着那条马路,还未来得及听清楚许沂州告诉我的那个具体时间,车灯却在这一瞬间刺痛了我的双眼。
身上一道重力将我推出了好远,整个身体落在两米外的马路上,头磕碰在地上,身上毫无知觉,眼前一片空白,急刹车的声音刺痛着我的耳膜,伴随着许沂州在电话里头急切的叫着我的名字,他在叫,“一一。”
我望着就快支离破碎的电话,看了一眼,喉头一甜,鲜血喷了出来,腹中一阵绞痛,车轮经过我身边,我强睁着双眼看着撞上我的那辆车,驾驶室里是一双熟悉而得意的眼神,我终于坚持不下去,睡意袭来,我紧闭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