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杰哥真他妈帅。薛业每一次练手艺都要感叹。
这个澡洗得薛业快缺氧了。他晕乎乎爬上上铺,正好杰哥也爬上来。
“帘子拉上,枕头拿过来。”祝杰背向他,支起腿给膝盖喷药。
薛业手脚无力地搬枕头,轰然趴下,光明正大偷看杰哥无可挑剔的背肌,手背那道口子挺可怕的。“杰哥你手疼么?”
“疼。”祝杰简短回答,“你有药?”
“没药,我明天给你买早饭赔罪。”薛业动了动胳膊,戴着金属腕带睡觉十分硌得慌。
陶文昌看着俩人严丝合缝拉起的床帘,抽了张纸巾做球塞住耳朵。上高中的时候经常看见薛业给祝杰揉大腿,俩人躲器材室里鬼鬼祟祟的。
“不用。”祝杰整理好喷剂,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睡觉吧,手链修好了还你。”
“嗯。”薛业第一次在这样近距离下睡觉,心跳加速耳尖通红,忍了又忍还是没敢说晚安。
唉,兴奋剂就兴奋剂吧,只要能把病治好。薛业艰难地翻了个身,鼻尖上方多了一只手。
手背上一道明显的血口。
薛业抬脸往对头方向看,杰哥靠墙侧卧着,右臂伸过来刚好能够着自己的下巴。
这是要和自己说晚安?薛业激动了,蹭着那双手的指尖往上送了送,够了够。那只手扳住他下巴捏了捏,很强硬地向上抬了抬,最后无声地收回去。
再睁眼,天还没亮。时间刚好05:03,还是曾经早训的点。
药管用了!薛业睁眼没几秒完全清醒,摆脱了笨钝的缓慢苏醒过程,就是下巴有些酸。他兴奋得睡不着,一直等到另外3个人的手机闹钟齐响,06:00整。
薛业不是体院的人,不用晨练可还是跟着坐了起来。
“醒了?”祝杰刚睡醒,声音沉沉闷闷。薛业在对面傻坐,不清不楚地看着自己。
“薛业?”祝杰瞬间站了起来。
睡醒后的短暂失忆,张蓉说过。
“啊?”薛业是在考虑给杰哥买早点去,醒都醒了,高中买了三年。
祝杰在上铺站直几乎顶天花板,迈过两人床铺的界限侵入这一边,站着撩起了薛业的刘海。
“我是谁?”
“啊?”薛业昂着脸,一双有力的手五指张开在他发丝里缠绕,“杰哥。”
陶文昌直接把脸埋进枕头,这俩逼人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有钱你俩住单间好不好?
人没事,虚惊一场。祝杰从一声不吭到如释重负,从薛业的床梯跳了下去。体育生动作飞快,没一会儿全部走光,薛业想去买杰哥的早点,手里攥着时刻表给自己治病。
尝到了治疗的甜头,过几天拿钱去治腰。
时刻表规定早上有一个半小时的运动时间。这真的尴尬。
自己怎么运动?薛业冥思苦想,干脆把运动定为散步。散完步晨练结束,薛业看着浩浩荡荡进食堂的体院学生,后悔早点没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