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薄杉趴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誊抄着鸡总给的答案,黑色碳素笔,字迹是清一色的行书,流畅而又工整,就像是印刷出来的一样美观。
他在这儿修身养性,把抄作业当成练习书法,那边儿程烬拆开了自己的隐形眼镜开始戴。
他一个直男,从没戴过这玩意儿。
拆开以后,薄薄的一层镜片儿掉在地上好几次,然后才怼到眼睛上。
程烬单手扒着眼皮,看着镜子,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得,又掉下来了。
“我靠,我的眼都快怼瞎了。”程烬烦的不行,“不戴了不戴了。”
“来,我帮你。”周薄杉用余光观察他很久了,跃跃欲试的搓了搓手,向他走了过去。
“操,你靠近点儿。”程烬坐在床沿儿,把脸往他跟前递了递。
周薄杉捧着他的脸,掰着他的眼睛,俩人头抵头,彼此离得很近。
程烬的呼吸轻微有些起伏,喷在周薄杉手背上,热热的,让他感觉这个姿势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周薄杉只想尽快结束,快速给他戴上去以后,赶紧转身继续抄自己的作业。
程烬红着一双眼睛,眨了两下,感觉稍微有些磨。
“摘下来吧,我总不能戴着这玩意儿睡觉。”程烬拍了拍周薄杉的肩膀说。
“那你还让我给你戴!”
“这不试试么。”程烬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
“自己摘吧,揉两下就出来了。”
闻言,程烬对着镜子揉了好几下,隐形眼镜不仅没出来,眼睛却越来越红。
他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一脸震惊。
“出不来了。”程烬说,“完蛋,找不到了。”
“就在你眼睛里怎么还找不到了。”周薄杉放下笔,“过来,我看看。”
周薄杉帮他吹了两下眼睛,程烬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非常尴尬。
“怎么了?”周薄杉说,“你看起来就跟吃了屎一样。”
“我想起了一首歌。。。。”
“什么歌?”
“每次风迷了我的眼睛,是你为我担心。垫起了脚尖靠近我眼前,坚持努力看清。你为我轻轻吹眼睛,那么温柔小心,红红的嘴唇微微的气流……”
“滚,别唱了。”
周薄杉赶紧跟他保持距离。
“刚刚没有东西掉出来。”程烬很纳闷,“隐形眼镜就这么消失了。”
“估计是掉了你没看见。”
“就这样吧,等明天再看看。”程烬说,“反正弄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