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教师福利不错,就是高三班带起来太累,沈思霏每晚批完作业就备课,然后抱着手机电脑打两把游戏,就得洗洗睡了。
没想到他班里的向兴敏是贺西洲的表妹,他也有些吃惊。贺西洲这人孤独又凶残得像匹狼。在被贺家认祖归宗前,沈思霏以为对方家中出了变故,已经没人了。
沈思霏把取来的抑制剂放好,忽然想起来贺西洲来福利院的时候,陈院长问他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毕竟对方丢了一切身份证明,茫茫人海,还真一时难以找回父母。
小男孩只摇头,片刻才在陈院长手心歪歪扭扭写了几笔。
陈院长皱眉:“川?那行,就先叫沈川吧。”
经年的记忆回笼,沈思霏有些好笑,贺西洲三字与沈八字没一撇,陈院长是怎么看出“沈”这个姓氏来?必然是胡说的罢。
他洗了澡出来抬了抬手臂,左手臂因为贺西洲的粗鲁动作而一直酸疼,洗完一看,上面的伤口变得青紫相加,显得狰狞无比。
沈思霏气得想再给人揍一拳。
……
贺西洲打了个喷嚏。
陈院长倒了热茶,道:“三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凉,小贺还是要注意保暖,免得感冒了。”
贺西洲冷峻的气势内敛,显得恭敬礼貌,接过茶杯,道:“晚辈身体好着呢。院长筋骨和当年一样硬朗。”
陈院长眼角的笑容愈深,皱纹就越发清晰了,鬓边都有了白发,毫无疑问比以往衰老了。
他面目慈善,气质沉着又随和,说:“我收到了以你贺家为名义的捐款,只是小贺,福利院并没有为你付出什么。这一笔数目太大,我可不敢收。”
贺西洲道:“当年我无处可归的时候,您收留我,才让我有的容身之所。说的严重些,才让我得以活下来。福利院和陈家,都是我的恩人。捐款,单纯是因为我想报恩。这是我应该的,请您务必收下了。”
陈院长点了点头,欣慰道:“看到你长这么大,也还这么懂事,我也欣慰了。”
没聊片刻,陈父送贺西洲出门,说:“贺总要去医院的话,麻烦给我们今今带份文件过去,他那毛躁的性子,总忘事儿。他就在……”
贺西洲点点头,“院长,我知道阿今在哪。”
陈院长笑眯眯:“那挺好,你们两兄弟也这么久没见了。我让阿今请个假,给你接风洗尘请你吃饭,对了,还有小沈,他现在去做老师了你知道吧?哎,你慢着点……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急。”
……
医院。
医生翻看着桌上的病历单,“也就是说,昨日突然出现了发情症状?险些进入发情期?”
医生叹了口气:“根据相关法律条例,oga最好在26岁之前定好配偶,以此来度过26岁后抑制剂失效的发情期,不然政府相关就将进行强制婚配。沈先生,这个你知道吗?”
沈思霏沉稳地一点头:“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