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勃勃的贺总低调地去了地下车库,又低调地驾车回了小区。
一回家就难受地躺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放在胃部,脸色发白,连额头都冒出了汗意,方才的睥睨傲气都消失不见了。
他一向隐忍克制到极致,风度在外,从不失态。
他的胃病,是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并不是特别严重。不过有时候一操劳,三餐一乱,胃脏罢工得比他还快。
贺西洲坐在沙发上难受的怀疑人生,即便连那样痛苦又绝望的被拐卖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却被这胃痛给打败得彻底。或许是年龄渐长,身体确实不如年轻时那样能硬扛了,也或许他有时候感受到某种极度缺乏的空寂。
在外界传言,他冷漠倨傲,不可一世,为实力独尊,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什么人,即便结婚,也必定是对家族利益有所好处。
这也是贺老爷子一手扶持他,所想要培养的继承人。
贺西洲冰冷的眼里仿佛没有光。
但这并不意味着妥协。
终于在他难以忍受的时候,一股极淡的奶香味却安抚了他绞痛的胃部。贺西洲才想起来,oga临时标记虽然是alpha咬破对方的腺体,但标记是双向的,对方也在他身上留下轻微的信息素。
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一点甜味。
……
沈思霏疲惫地回到公寓。
他细白的手腕上一条深红的印子,然后把长衬衫袖子捋起来,露出上臂更深的红痕。
他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把沈良平给气炸了,不知从哪掏出皮带来抽他,双目通红状似疯癫,吓得沈家所有人都不敢拦。
沈思霏硬是挨了两下,便夺过皮带丢在一边,然后就离开了。
沈良平说他逆子,说他不孝,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这些话,他在上大学的前后就听过无数次。开始的时候沈良平顾忌他年龄小,不敢说得太重,长大了就没什么忌惮了。也不在乎他这个儿子在外人面前要不要面子。。
养了一个儿子,自然要从他身上谋求最大的利益。
沈思霏自然也愿意报答养育之恩,但他不会因此做触及自己底线,且那是会毁了他一辈子的事。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即便家里要破产,沈家要流落街头,那他,也不想受一辈子的委屈。余家那位大少爷,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沈思霏起身翻出了家里的医药箱,已经置备在家多年,却鲜少拿来用过。他把擦伤药膏拿来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