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霏站起身推开他:“不用,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贺西洲目光落在他身上,并未移开分毫,也没侧身退让,沉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沈思霏愣了愣,顿时又气又好笑。他的脸色苍白,嘴角都是冷意,语气冰凉:“那我该说什么?要我骂你,斥责你,打你,说是你强迫我吗贺总?你喜欢这样的戏码?还是我曲解你,说你是故意的,都是为了报复我,要欺辱我?”
似乎说的太快,他跟卸了力气似的退后一步,倚靠着洗漱台,胸口起伏艰难喘气。
他自己都觉得矫情又无理取闹,oga发晴没有理智,alpha更是。做了就是做了。
说得冠冕堂皇,理智无比,既往不咎,你好我也好,但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有怨有恨。要不是贺西洲问起,他不肯说出来罢了。
贺西洲脸色微沉,“你不记得昨晚……”
沈思霏不想听昨晚,便截话道:“我懂了,你是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贺总可以提出十个要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想尽办法给你办到。”
贺西洲脸色依旧沉冷,反问:“我做的……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
沈思霏神情微怔。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他像是个渣男?
贺西洲看着他脸色微松,正要上前伸手,沈思霏却脸色剧变,忽然伸手按住胃部,转过身低头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的脊背单薄,手腕细的不堪一握,肩膀颤抖,面色惨白,连皮肤都是白皙如脂膏,唯有喉结一处红如雪梅,却因为鲜明对比而更令人惊艳。
贺西洲心尖微疼,过去扶他:“我给你请私人医生。”
沈思霏说不出话来,只是反抓住他的手,拒绝之意非常明显。
贺西洲道:“那我扶你去休息。”
沈思霏全身难受,有气无力说:“我学生还在外面。”
向兴敏还在客厅等着,贺西洲推门出去:“那我先送她回去。”
旁边一个小凳子,沈思霏弯下腰脱力般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全身乏力,困的要命。听到屋门合上的声音,稍等了会儿,直起虚软的双腿起身开门,一抬头就看到外头一身黑衣的贺西洲。
沈思霏被吓得捂住要跳出来的心脏,觉得自己又想吐了,“贺总,你是存心过来想吓死我的吗?”
想来刚才的关门声是贺西洲送向兴敏出去,他也请不走贺西洲这尊大佛,便索性让这人搀住自己的手臂。
下一刻贺西洲一弯腰,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打横抱起。
沈思霏体型瘦削,但到底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分量,身量也高,贺西洲竟然毫不吃力的样子,沈思霏却吓得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贺……贺西洲,你在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