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就是汩江江面,漾荡的河水与这夜似是一体,泛着黑亮的波纹,准备吞噬着到来的生灵。
只见那人把布袋丢到一只小舟上,砍断缆绳任水纹把一切带走。
看着渐渐飘远的小舟,直至它完全没入黑暗,来人才转身离开,似有一声叹息在其身后徘徊。
也只能如此了吧‐‐
通往西顺国都劫阳的官道上数匹骏马飞驰,黄尘飞扬,不见道路。
&ldo;吁&rdo;当先一人,勒马而立,只见远方也有一批人驰马而来。
&ldo;大人,好像是公羊家的&rdo;
转眼来人已到身前,伯汲拍马而上,举手为礼
&ldo;敢问可是公羊家主?伯汲在此有礼了&rdo;说完示意身后的人马让路。
&ldo;原来是齐陵王手下第一谋士?这本侯可要见见才不遗憾呐&rdo;笑声温文,使人如沐春风,只见一人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剑眉修目,正是那日白君寿筵匆匆离去的公羊邦。
&ldo;先生如此匆匆却是所为何去?&rdo;
&ldo;回贤侯,伯汲奉了王命正要去景顺边界寻人&rdo;伯汲早就听闻公羊家的贤名,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虽说自己现在是齐陵王霍景云手下第一谋士,但是身为国舅的公羊邦根本不必也没有必要理会自己的。
&ldo;可是寻访幽妃娘娘?&rdo;公羊邦口气有些急躁
虽然不知这个贤侯何以露出如此表情,伯汲还是恭敬的回答了公羊邦的话
&ldo;这到不是,幽妃另有人找寻,还用不着伯汲&rdo;
看见公羊邦明显松了口气,伯汲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压了下去,现在还是赶快把他那个人找到再说吧,王上这回的态度可不同寻常啊!
&ldo;那先生快些去吧,本侯这里就不妨碍了&rdo;
&ldo;多谢贤侯,伯汲告退&rdo;随即带着大队人马离开。
公羊邦回到车里,心情复杂的掏出袖中的画像,里面的人艳丽而不失清雅,淡淡的哀愁装点着高贵,似水流光,似冰铿锵。
抚摸上那熟悉的五官,记起刚才太监统领三保说的话,&ldo;杂家,这是奉了王命去寻那幽妃娘娘‐‐&rdo;
当时自己不经意间见了这副画像,就是一颤,怎么会,小参不是弥岛的少主吗?难道真的有如此想像的人不成,也许是画像的缘故,不过还是赶快去见了太后再说吧,如果真的是他心里那人,到时候再想办法向太后讨了来,自己一定会好好对他的,即使太后不答应能够自己也一定可以把他带出来,可以‐‐自己再想什么啊,如果参异真的是那个幽十一皇子的话,那他弥岛少主的身份也必可保他无恙,可是幽皇子怎么可能是弥岛岛主的养子呢?
现在想这些也是无用,还是赶快赶到劫阳才是。
&ldo;唔&rdo;言默感觉刺眼的阳光照的他难受,是谁把窗帘拉开的,真是的。
受不了的睁开不情愿的眼,揉揉,啊,伸个大大的懒腰,唔,今天的床怎么这么硬啊,睡的他腰疼。
脖子也疼,脖子?‐‐
言默立即睁大了眼,看着四周茫茫的天接水,记忆倒灌班涌了进来,想排斥都不可能。
自己被打晕了,奇怪促寒干吗打晕自己啊,还有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即使是被卖了也要有个买主啊!
孤独的小舟,被扔的小人,真是般配啊!
良久,在言默确定他被人不负责任的扔到这里自生自灭,而且自己也不会划船的事实之后,言默绝望了,没有吃的,没有盖的,没有……
他能干什么?
许久之后,一声惨绝人寰,惊下乌鸦无数的河东狼叫开始了
&ldo;救命啊‐‐‐‐‐‐&rdo;
清清喉咙,继续他的终极救命获救曲,其实他本来打算画个大大的s的,但是一来考虑到没有人看的懂,二来他也决不可能放血为墨,所以这个国际求救信号腹死胎中。
就在言默吼的喉咙发愦的时候‐‐
&ldo;钦犯在那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