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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别担心，继续走，保持呼吸。&rdo;

最后，我们终于抵达了终点。这是一间巨大的古老密室，被地面上散布的几百支蜡烛照得灯火通明，这让我想起了阿姆斯特丹音乐学院的大考场。今天有场音乐会，但是观众还未到场。

&ldo;集中精神，哈珀，恐惧可以成为你的盟友来帮助你。&rdo;

那声音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到大厅中央的一个白色屏幕上。那是一个巨大的电影放映屏幕。&ldo;皮特，你想在大屏幕上看到什么?&rdo;

&ldo;我真的可以选择吗?&rdo;

克莱姆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就在那一天，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起了她。那天的天气转凉。我本想好好回想一下，但我的脑海中的记忆有点扭曲了。

她穿着深灰色毛衣坐在厨房里，搅拌着一杯凉了的茶。她在等我。

&ldo;孩子们在哪儿?&rdo;我问她。

&ldo;和我妈在一起，皮特。我不想他们在家……今天……我有件事要告诉你……&rdo;屏幕上的克莱姆说。

然后，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地窖、密室，这一切都消失在天际。

&ldo;哈珀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哪里?&rdo;一个声音从某一侧传来。

&ldo;好问题!&rdo;我喊道，&ldo;我自己也想知道。&rdo;

现在，我站在&ldo;比尔之齿&rdo;的顶端，天已经黑了。一片巨大的积雨云飘在上方，好像马上就要向我砸下来，或者说它已经这么做了?

&ldo;你看到了什么?&rdo;

闪电。它的痕迹残留在空气中，一道疤痕，一道空中的裂缝。它是如此清晰，就落在那棵老树旁边。老树的枝杈向四周延伸，就像女巫手上可怕的长手指。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它，因为它可能会烧伤我甚至把我烤焦。我现在离那儿只有一米远。我能摸一下吗?我伸出手，我发现它摸起来有玻璃的触感。一块巨大的、碎裂的玻璃墙。然后在它的另一边，我看到一个人冒着雨在黑暗中向我走来。

过了一会儿我才看清他，我赶紧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是那几个凶手之一吗?

又过了一会儿，我认出了他。他留着邋遢的胡子，身上的白色衬衫上浸透了鲜血，双眼充满疲惫。&ldo;你现在就像鬼一样。&rdo;每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会这样对我自己说。这句话也很好地形容了我看到他的感觉。是皮特&iddot;哈珀在玻璃那一侧的形象。

但另一个皮特&iddot;哈珀现在受伤了，还很害怕。他也看到我了，开始一瘸一拐地朝我走来。他的脸肿了，嘴唇上也流着血。

他走到玻璃旁边，站得离我很近。他举起拳头，猛地击向玻璃。轰隆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