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小区没什么大的变化,大院的屋主几乎不记得音箫,得知她要租住二楼房屋,高兴地说你怎么知道二楼空着,来看过了是吧。
音箫松了口气。
拿了钥匙打开门,屋里的陈设差不多还是他们走时的样子,看来这么长时间都闲置着,好像在等着她回来似的。
把行李放下,又到各个房间走了一圈,急需召唤的记忆被模模糊糊挤出来,厨房、卧室、客厅都已褪色,音箫最后在沙发坐定,望着对面一片白茫茫,突然后悔当时走得太急,一人两箱就出门了,没把那面墙拆了带过来。
房子里积淀了好多灰,音箫着手打扫了两间卧房和客厅,又打了清水细细抹擦,从箱子里拿出牙刷杯子毛巾摆放在洗漱间里,那只透明盒子里的刀片不知何时沾了水,刃口的地方略微生了锈。
音箫决定出门买两条新的床单,还有刮胡刀片。
&ldo;姑娘……&rdo;
&ldo;姑娘?&rdo;
音箫怀疑这是在叫她,皱着眉回头,看见了一张如晒干的葡萄般满是褶皱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却突然作了个惊讶而欣喜的表情,五官夸大生生拉平了眼睛周围的细纹。
&ldo;音箫姑娘!&rdo;
&ldo;呃,王婶。&rdo;
糟糕,遇到认识的人了。
那热心的老妇人拉了音箫冰冷的手,一脸的兴奋。
&ldo;真的是你啊音箫,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你们不是搬走了吗,怎么又回到这来了!&rdo;
那高兴的神情止不住说话的欲望,提出的问题也不留空隙叫人回答。
&ldo;哎哟你不知道,你们搬走后那屋一直空着,到这边来租房子的人越来越少了,老的不肯动,年轻的又要往市里挤,楼上好几户也搬走了,我一个老婆子,搬不动咯。&rdo;
&ldo;也凑不了那热闹,我就本本分分地住下去,哎你还没跟我说呢音箫,你怎么回来了,你自己吗?你爸呢?&rdo;
看吧,以为能图个清净,找个不用应付的地方。若不是为了躲避这些刨根问底,早就去舅舅家了。
音箫不能发作,又装不了笑脸,气氛有些干涩。
&ldo;我搬回来住几天,先上去收拾屋子了。&rdo;
王婶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对于音箫的反应一脸困惑。
音箫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
&ldo;我爸爸在我11岁那年就不在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