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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不能说得这么肯定。也许那家伙几小时前就钻迸了小姐的房间，所以，他鞋上的泥全干了。并且，他是用脚尖跑的，我紧随其后，没听到一点脚步声。&rdo;

&ldo;不管怎么说，这案子马上就要清楚了。只要天一亮……&rdo;那桑侦探很自信地说。

以上是鲁雷达比通过笔给我讲述的事件。11月2日，我到格兰弟公馆后，鲁雷达比带我来到庭院。当我们穿过正面广场，向大门口走去时，听到后面有开窗户的声音。回头一看，公馆二楼左侧的一个窗户打开了，一位脸色发红，没有胡须的陌生男人正在向外张望。

&ldo;那不是阿萨&iddot;兰斯吗?&rdo;鲁雷达比嘀咕道。他转身低头大步向外走去。嘴里还不住地说着：&ldo;这么说，昨天夜里，兰斯也住在公馆了?他是为什么来的呢?&rdo;

我问鲁雷达比，&ldo;阿萨&iddot;兰斯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认识他。&rdo;

&ldo;他是美国人，住在费城。对了，他也出席了那次爱丽舍宫的宴会。他和博士一家的关系很密切，听说还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呢。一次奇璐德小姐乘坐马车时，马惊了，是他冲上去拉住了马。真奇怪，他应该早就离开法国。回美国去的。看门人贝尔尼夫妇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rdo;这时，我们已经来到看门人的小屋，鲁雷达比马上问看门人阿萨&iddot;兰斯是何时到公馆的。

&ldo;什么，兰斯先生来了?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一定是昨天夜里来的。兰斯先生喜欢步行，不喜欢我们派马车去接他。他从来都是在村里的车站下车，然后穿过森林，走到公馆来。&rdo;

鲁雷达比转过身去，问看门人的妻子：&ldo;那个鼻镜，是在地角缝中找到的?&rdo;

&ldo;是的。&rdo;

&ldo;谢谢。今天晚上的事，拜托了。&rdo;鲁雷达比又再三叮瞩看门人的妻子保守秘密。

接着他又告诉我为什么托我送枪来。&ldo;今天夜里，我要等着凶手出来。&rdo;他说，&ldo;昨天晚上，我正要休息，巴尔克教授到我房间来说，明晨‐‐也就是今天早晨，他有急事必须去一趟巴黎。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这绝不能告诉我。只是，他隐隐预感到奇璐德小姐又要发生什么危险，他请我多加关照。我问他为什么有这种预感，他说，他一离开公馆，奇璐德小姐就要出点什么事，这次，恐怕也不会例外。是啊，黄屋出事的那天夜里，他就不在公馆。走廊追凶手那天，他也不在。巴尔克教授对他走后小姐的安全十分担心，他希望我能保护她。

&ldo;而且，我有证据。奇璐德小姐已经邀请凶手今天夜里去她的房间了。&rdo;

&ldo;刚才我不是对你讲过，奇璐德小姐桌上有封信吗?就是凶手留下的那封，后来，被小姐收起来了。如果凶手在信中写道：&lso;希望最近有机会见到你&rso;;那么，在巴尔克教授去巴黎后，她就会马上又发出信号&lso;今晚见面&rso;，……&rdo;鲁雷达比笑了起来。

五　犯人出现在深夜

那天晚上，六点半钟，我们悄悄离开鲁雷达比的房间，蹑手蹑脚地向&ldo;直线走廊&rdo;左侧的尽头走去。通过了楼梯口平台，丹格森博士的房间，在建筑左侧有一条通向塔楼的通道。在进入通道之前，是阿萨&iddot;兰斯的客房。这个客房的门与那天晚上杰克大叔看守过的窗户遥遥相对，所以，站在这里，可以通览&ldo;直线走廊&rdo;的全部动静。

&ldo;怎么样，拂晓时开始行动?我负责&lso;拐角走廊&rso;，你听到我的信号，在阿萨&iddot;兰斯的门前守候。&rdo;鲁雷达比吩咐着，把我带到门左边一间三角形的小黑屋。这三角形小屋的门上安着玻璃，所以，可以把走廊的一切尽收眼底，是侦探最理想的隐身地点。计划好了之后，我们返身向回走。经过奇璐德小姐的房间时，门开了。负责晚饭的厨师从里面走出来。我们无意中从门缝向里膘了一眼，刚巧看到奇璐德小姐故意把什么碰倒地上。而在丹格森博士低头捡东西时，她迅速地把一个小瓶中的药粉，倒人了博土的酒杯。

看到奇璐德小姐这奇怪的举动，鲁雷达比显得无动于衷，他只字不提刚才小姐的举动，只顾继续布置夜里的行动方案。我的任务是，吃过晚饭，便潜入那三角小屋，不发现异常，就一直在那里待命。

&ldo;明白吗?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凶手如果不是从&lso;拐角走廊&rso;，而是从其它什么地方去小姐的房间，一定是你发现的。你通知我的方法是，解开你那边的走廊第一个窗户窗帘的束带。那样，窗帘会自然垂落，遮住窗户。我站在&lso;拐角走廊&rso;的窗边，能看到那边的所有窗户，我看到你的信号后，马上到拐角处。&rdo;

&ldo;你说，那家伙今天晚上一定会来吗?&rdo;

&ldo;这一点嘛，我毫不怀疑。今天早上十点半，奇璐德小姐找了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给照顾她的佣人放假二十四小时，并请博士睡在隔壁的接待室。博土很高兴地答应了。今晚，她可以一个人自由行动。&rdo;

&ldo;那么，我们刚才看到的奇璐德小姐奇怪的举动，是她在博士的杯中放了安眠药?&rdo;

&ldo;是的，我想是这样。&rdo;

&ldo;今天夜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干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