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本王也不想,可没办法。&rdo;嵘王一副认命般的看:&ldo;本王也懒得理了,沈琤此番回京免不了向皇上求赐婚,一旦圣旨下来,任驷马也追不回了。暮婵就要跟那家伙回定北的苦寒之地了,本王这辈子怕是再见不到她了……&rdo;
&ldo;可是……&rdo;卢策海似乎有话要说。
嵘王摇头:&ldo;别给本王出主意了,本王不想再和他斗了,怕了他了。&rdo;
第一次搞阴谋,想了一晚上才露个枝丫就被破解了,还有上次,赔上侄子也不过撑了几天罢了。
&ldo;殿下,不是出主意,而是我觉得郡主此次并非就会和沈琤离开。据我所致,沈琤孝期还未满三年,不能婚嫁,而且郡主出嫁需要置办嫁妆,怎么也要有一年的时间。&rdo;卢策海也是实话实说。
&ldo;是吗?&rdo;嵘王只知道沈琤他爹死了,却没注意什么时候死的,况且沈琤本人也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让他以为早满三年了。
卢策海肯定的道:&ldo;不会错的。&rdo;
&ldo;好好好!太好了!&rdo;又能把女儿多留在身边一年了,嵘王激动的下地,重重的拍了拍卢策海的肩膀:&ldo;本王真要好好谢谢你。&rdo;
这可不是阴谋诡计了,且看沈琤这次还能怎么办?!
他顿时觉得身轻如燕,活动了下筋骨:&ldo;本王全好了,好了!本王这就进宫,你们要不要进宫,随本王同去如何?&rdo;
卢丞相和卢策海见嵘王这般,面面相觑,摇摇头:&ldo;此番是来探望殿下,您无事,臣等便告辞了。&rdo;
&ldo;那改日本王一定去府上拜访,慢走。&rdo;
卢丞相和卢策海一出嵘王府的门,等着上轿的时候,卢丞相皱眉道:&ldo;你何必多事,你不说的话也总有人说。&rdo;
卢策海面无表情的道:&ldo;就因为人人都不想多事,所以如今天下才有这许多事。&rdo;说罢,低头进了轿子,将祖父气的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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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最近忙的抽不开身,不仅要在宫内应付各种酒筵,还要在军营内犒赏将士,每天过的颠三倒,常常一睁眼四周黑漆漆一片,不知是入夜了还是要天明了。想去找暮婵,半夜又不好打扰,白天各路人马又都缠着他。
醉生梦死的过了几天,一直不得闲去找暮婵。
这一日,在皇家艮岳内又是一场酒筵,这一次皇帝把在蜀地搜罗的美女慷慨的赏赐给各位节度使,有人喜欢,有人鄙弃,但都收下了,只有沈琤直接拒绝了。
皇帝愣了下,便哈哈笑道:&ldo;瞧朕,明知道沈爱卿对朕的堂妹一往情深,又岂会看上这等胭脂俗粉呢,是朕的罪责,朕自罚三杯!&rdo;
沈琤却不想笑,原因很简单,皇帝明明答应一回京就赐婚,结果好几日日过去了,别的赏赐都发了诏书,只有这件事迟迟没有动静。按照道理,暮婵不过是个郡主,皇帝有堂妹数个,犯不着珍惜这一个,况且别的赏赐,每个都比这个重要。
为什么偏偏压着这个不放。
酒过三巡,皇帝起身去更衣,沈琤也离席去透透气。
他酒量再好也招架不住整日这么喝,只盼着快点结束京城事务,带着娘子回藩镇定北去。
春风和煦,沈琤追随着风,脚步往树荫多的地方走去。
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追上他,喊道:&ldo;侯爷,您留步,咱家有话跟您说‐‐&rdo;
沈琤心说跟谁说话呢,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有个爵位在身,应该是叫自己,回头见是个老太监,沈琤认得,这位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赵甫,身为唯一没有参与肃王谋反一案的宦官,可谓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