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验性地挪了过去,细细一看,看出白虎的纹路。似是感觉到了安瑟的目光,白虎警觉地睁眼,神兽的眸亮让这个地方更加明亮。
&ldo;大白?&rdo;安瑟惊讶道:&ldo;你这是&rdo;
大白眸子放下警惕,垂眸轻轻叹了口气,轻轻地挪开自己的爪子‐‐贺熠正整个人趴在白虎身上,大滩口水在雪白的毛上格格不入,安详的睡脸甚至有点傻。
安瑟:&ldo;&rdo;
她看了看自己的幻戒,戒指中的死狐狸睡得跟这家伙一样死,甚至连白虎在这都没发现。
安瑟看了看贺熠的神兽,又想了想自己的,简直不公!一怒之下施法,将幻戒中的狐狸抖了出来。
连人形都没变的小蝶被毫不留情地摔了出来,重重地跌在地上,发出一声软糯糯的苏醒哀鸣。睁开淡蓝色的双眸,小蝶朦胧又委屈地看向自家主人冷漠的表情,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瑟不想理他,一脸不耐烦地走了过去,嫌弃地拍了拍贺熠的脸,被睡梦中的贺熠迷糊地推开后,怒极一个巴掌拍向其脑门。
贺熠果不其然地发出了一声不满地哀嚎:&ldo;嗷!疼啊!&rdo;
安瑟又是一拳怼在贺熠肚子上,吼道:&ldo;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怎么做到睡成猪的?&rdo;
&ldo;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累了嘛!从南郑到应都,多远的水路啊!舟车劳顿,多睡会怎么了吗?我看你睡得也挺香的嘛!&rdo;
&ldo;本小姐没有!&rdo;一个爆栗过去,痛得贺熠又是浑身一震。
逃离魔爪的白虎默默地化作人形,拿出丝帕擦了擦身上,道:&ldo;安小姐息怒,这次旅程却是劳累。为照顾士兵,无法凌空而来,一路万里,确实令人辛劳。&rdo;
&ldo;说的轻松,你们谁倒是告诉告诉本小姐‐‐这是什么鬼地方?&rdo;
安瑟心情烦躁是有理由的,这里潮湿黑暗,亮光一照竟然都是些土墙脏草,叫娇生惯养的她如何不恶心?尤其是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草堆上睡了许久,简直想立刻暴走!
&ldo;安小姐说的有道理&rdo;大白蹙眉看向周围。
小蝶拍了拍身上的灰化成人,打量一番后,道:&ldo;不该如此啊此处不是茶王的玉壶吗?神器境内,理应飘香淡淡,犹如仙境才是啊&rdo;
&ldo;玉壶?&rdo;安瑟不可思议地看向四周,道:&ldo;你认真的吗?王姐的玉壶可是应都神器!而且我们为何会在玉壶之内?按理来讲,进到应都,不该去王宫的吗?&rdo;
贺熠蹙了蹙眉,努力想了想,道:&ldo;可是我刚进应都就没有意识了啊&rdo;
大白道:&ldo;我也是。只是醒来的比较早,发现这里是玉壶后,便想向外界取得联系。大王并未打开玉壶的结界,只是传音叫我们待在里面,说&rdo;
&ldo;她在准备迎接我们的大典,想给我们惊喜,所以不想我们看到&rdo;
贺熠愣了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ldo;王姐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多大了还玩惊喜。我都能猜到她会做些什么‐‐一定是把我的宫殿翻新,弄得金碧辉煌,准备殿堂盛宴,再送上一堆用都用不完的金银珠宝。&rdo;
&ldo;女人啊&rdo;贺熠摊了摊手,看向安瑟,道:&ldo;你们是不是都这么幼稚啊?&rdo;
安瑟松了口气,一个白眼翻了过去,道:&ldo;不要一概而论,本小姐可不是一般女人。我安瑟可是志在成为登峰造极,扬名千古的一方大侠的哪里是你等庸俗之人可解的?&rdo;
&ldo;不对劲&rdo;大白眉头紧蹙,身侧淡蓝色的氤氲开始不安地散发,他道:&ldo;玉壶灵气大大减弱,大王绝不会让主子在这样的地方待着的。&rdo;
小蝶看向上方,玉壶境内的出口被紧紧地堵着,密不透风。
贺熠看着两人严肃的神情,也有些许的疑惑,驱动元灵,传音贺茶‐‐王姐?怎么还不让我们出去啊?
良久,都没有音讯。
要知道,只要贺熠传音,贺茶从来都是立刻回音的。
贺熠终于意识到不对,驱动灵环一遍遍地传音,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他心下莫名一虚,一股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手中蓝光显现,直直攻向出口,试图冲出去。
贺茶的灵力本就不足,似是更加虚弱,竟然轻易地被贺熠破了一半的玉壶封印。贺熠刚试图再击一次,却被贺茶回音制止‐‐住手!好好待在里面!莫要出来!
贺熠愣住了,这个回音整个玉壶境内的四人都听到了‐‐贺茶是在嘶吼,声音嘶哑疲惫,灵力严重不足。
怎么回事?
贺熠安瑟对视一眼,周遭蓝光大显,二人齐齐凌空,白虎九尾随后跟上,护主狠狠地击向出口。登时,玉壶之内的满目疮痍在一片明亮下一览无余。
从玉壶中一出,便是一片冰凉‐‐原是贺茶将这玉壶放到了灵湖之内,使得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贺熠安瑟收回神兽,破水凌空,却齐齐愣住了。
应都上空本随元都赤旗飘扬着的辅赤,竟然被换成了青光阵阵的南青战旗。
南青战旗‐‐可不就是南翼和南郑的合军吗?
战旗之上,有两抹身影正打得不可开交‐‐那是贺熠最熟悉的两个人,路易斯和贺茶。贺熠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最坏的结果,却仍旧以最快的速度凌至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