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寂笑着用拳头怼了怼温特的肩膀,道:&ldo;好!大将军请起,愿一路平安。&rdo;
温特拍了拍灰尘便迅速站了起来,道:&ldo;臣也祝愿皇上皇后,一路顺风!&rdo;
陆扬点了点头,道:&ldo;多谢!&rdo;
&ldo;臣,告辞!&rdo;温特年轻的背影意气风发地走了出去,微微有些瘦弱的身躯竟然有了些许的硬气,竟迅速开始有了少年将军的意思了吗?
何寂笑了笑,用胳膊肘怼了怼陆扬,道:&ldo;如今看这小子,总算不病恹恹的了。想当初刚开始远征,走三天病两天的,果真这一有了动力,连走路都带着劲头。&rdo;
陆扬看了眼何寂的侧脸,挑眉向后走去,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道:&ldo;世上又有几个男子,得以如皇后一般精力充沛,从不知病状为何物;更不晓不适是何方‐‐健壮精神得压过好几个大汉也不为过。&rdo;
‐‐‐‐‐‐‐‐‐‐‐‐待续‐‐‐‐‐‐‐‐‐‐‐‐‐‐
☆、远征3初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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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话不大对啊。&rdo;何寂转过身走向了陆扬,挑着眉道:&ldo;陆扬你这又是欠寂刃了还是怎样?自从远征,愈来愈不会讲话了。&rdo;
陆扬放下手中的茶,看向何寂,张嘴便是扑面而来的茶香:&ldo;皇后才是愈来愈没有分寸了。作为母仪天下之人,怎能做出此类举动?&rdo;
&ldo;何类举动?抢你话吗?这可是你冤枉我了,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你早该习惯了‐‐何况我才不是故意的&rdo;
陆扬瞥了一眼何寂笑得十分故意的笑容,道:&ldo;自是并非此事,你这样又不是一日两日,朕怎会不知。只是身为皇后,怎能与男子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成何体统?&rdo;
何寂一愣,随即笑道:&ldo;怎么?你竟是吃醋了不成?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醋?噗,我这不也没干嘛吗,何来勾肩搭背?&rdo;
陆扬不语,只是直视着前方。
何寂歪了歪头,蹲了下来,道:&ldo;真不知道,陛下说说呗&rdo;
&ldo;&rdo;陆扬眨了眨眼,侧身垂首看着何寂道:&ldo;手,肩。&rdo;
看何寂似乎还不大明白,陆扬甩开宽大的袖子露出修长的手,握起拳头,学着何寂捶温特肩膀的样子认真向前满面的空气捶了捶。
何寂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禁:&ldo;噗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温特的醋!不过是捶了两下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捶回来不就得了!&rdo;
陆扬阻止了何寂即将上来的拳头,道:&ldo;不得无礼,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rdo;
&ldo;你这人简直奇怪,&rdo;何寂翻了个白眼,道:&ldo;我与他人不过捶一下,你便有若妇人般嘀嘀咕咕,说我是皇后;如今皇后我与皇上拉拉扯扯,你竟然还害起臊来了。简直难伺候的紧,刻板的很!&rdo;
陆扬起身,何寂随即坐在了他原来的地方,继续道:&ldo;光天化日怎么了,明媒正娶,千里红妆,连城嫁妆,我何寂可是连你家祖宗都拜完了!难道本宫现在连和夫君亲近的资格都没有了吗?&rdo;
&ldo;&rdo;陆扬不语,默默地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切,无趣。
何寂没把这事当作什么,当做笑话似的调节了自己最近的压力,便投身远征事宜忙了起来。送走温特是清晨时候,一整天的赶路一如往昔的又累又乏。
风餐露宿早就是习惯的事了,何寂拍了拍身上的灰,一屁股坐在树下啃起了馒头,看着前方的阵阵火光,眼中也泛起了丝丝光亮。
那便是极东的烈谷了。
两年的征途,总算要结束了啊
&ldo;皇后娘娘&rdo;穿着黑色穹赫军装的少年佝偻着腰过了来,跪下行了个礼,道:&ldo;末将展庄请皇后娘娘的安,娘娘辛劳,却只得这草席可睡,夜晚寒凉实在缺不得这个。&rdo;
展庄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材质粗糙的暖炉,上面是简陋的绸有一搭没一搭地披着。他双手捧着,献宝般地递了过来,道:&ldo;自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前些日途径家乡,才知早成废墟,不见人影,末将偷偷回家瞧了瞧,唯这物件能拿来用。本不指望是什么好用的,谁知刚刚发现了碳石,试着一看,竟真的有用!&rdo;
他低着头傻乎乎地笑了笑,道:&ldo;末将哪用得这物件,想想都知那是我家婆娘所用之物。女子身寒,不若予娘娘所用,也是末将这物件之福气了。&rdo;
何寂嚼着嘴里的馒头,良久咽了下去,接过暖炉道:&ldo;展将军忒客气了,这时候,可谓雪中送炭啊。&rdo;
轻轻地抚摸着外头的破绸,挑了挑眉,道:&ldo;深秋之夜的确有些有些寒凉,展将军真是有心。且看这暖炉虽是破旧了些,不难看出来绸缎难得,炉身不俗‐‐将军之妻可真是好毒的眼光。展庄将军十年未归家乡,本就是因为家破人亡无所去,方投奔本宫。如今多出的这婆娘真真是厉害,用得云丝金纱,造得雪银炉身&rdo;
何寂抬眸,双眸登时闪过一抹红色,展庄登时动弹不得。
&ldo;展将军更是厉害,随手一拣便是散灵香碳。怕本宫体寒,所以想帮本宫魂飞魄散,元灵尽毁吗?&rdo;何寂一把将暖炉砸在地上,与石子发出清亮的响声,几块烧着的黑色石块掉了出来,散发出了阵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