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活著就会有希望!」祥哭著说。
「既然你厌恶我们、讨厌黑社会!那我就把你变得跟我们没两样!我要你杀谁你就得杀谁,弄脏你双手双眼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们脏!」
「……」只要我们还活著不管被折磨成什麽德性,人生都还会有希望吗?
「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原谅我的,对不起……」祥靠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出去之後就逃吧!不要再回来了。」
18
我们两个再度被迫分离,这次分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
我成为阶级最低贱的杀手,没有受训只是个杀人机器,没有自由、制式化管理如果没有达到目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被命名为杀手之後的第五天我被指派第一项任务──到别的城镇刺杀一名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男子。
显而易见的这是一个不可能成功的任务……铁定是故意整我的!
我鲜少出城,身上仅有的是他们给我的几张纸钞和一把枪,不知道这趟要去多久。
在没什麽乘客的客运上我一路望著窗外,仔细又贪婪的看著这城里的景色,多久没留心这些了,说不定这次去了就再也回不来,让我好好记清楚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吧!
坐了一下午的车来到这个城市,我像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走,根本不会迷路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到哪找人。
走出了西立民巷看见了热闹的大街,但是接著要往哪边走?东看看,西看看,斜对面那边有一排不是楼房的店铺,走过了几家,看见一家车行,里面很黑,门口有人閒坐著。
「跟您打听打听德哈门最大的舞厅是不是在这附近呀?」我问那人说。
那人很奇怪的把我上下看了看「你打哪来的?」
「嘿嘿……我跟朋友在那儿约见面呢……」我避重就轻回答。
「我看你不是什麽坏孩子,一表人才的就别去那儿免得学坏了!」
「嘿嘿……」我也只有乾笑的份,若不是不得已我怎麽会去自找死路呢?
那人指著旁边的小路
「那家哪!路底那家就是。」
我直向那人道谢,往路底走去,这是一条死路,走到底是个黑门,门虽关著,一推就开了,门口有两三个人看守著。
「密语?」其中一个壮汉说。
密语?
还有密语的!怎麽我要出发的时候不跟我提醒提醒呢?现在可好了,怎麽办!
「什麽……密语……」我越说越小声,直觉得情况不太妙。
「去!没有密语就休想进来玩!」壮汉说著就把我挤出门外。
「这下可好了……」我就在门外又不得其门而入,唉……就算进去了也不见得能杀死这家舞厅的老板呀!
我似乎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垂头丧气之虞肚子也忍不住抗议得大声叫著,天还没有黑但是太阳不见了,只有对面空房子墙角还有一丝光,旁边的空糙地上也还有一片太阳闪著光亮,杂糙被风吹著轻轻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