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被泼得湿漉漉的他们又拿我当抹布在地上拖地!奄奄一息的我完全无法反抗。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要你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斗鸡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纳入他旗下!要斗大家来斗!」他手上一把枪收了起来换了一把刀「我不会杀你,但是!你身上这些伤就当作是老子留给你的纪念!不过……你要留什麽纪念给我呀?天兵杀手?是一只耳朵?还是一瓣嘴唇?」
20
话一说完他的刀在我头上削落,吓得我尿都要渗出来了!
我的一撮头发就在他手上!
今天只取你一撮头发,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是这麽简单了!
我被扛到店门口向垃圾一样丢弃,我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偏偏这个时候下起午後的倾盆大雨,雨声那样的大,哔哔叭叭打在柏油地上、我的身上冷得连打哆嗦的力气都没有,血水跟雨水在我身下融合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唤我了,可是我抬不起头,听声音是小宝,他出来找我了,小宝头发湿了身上也有水,他小声对我说:
「不是叫你别傻了吗?还来送死!」他矮小的身体死命扛著我上他的捡破烂摊子。
後来是怎麽把我推回去的我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窗外又有稀稀哩哩的雨声,我的手按著嘴唇是想用力别再咳出声音,每咳一次我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一样痛苦,但是手竟然抖,身体也抖,脚也抖。
小宝从屋外进来,「醒了?」他看看我又拿了条像抹布的毛巾帮我擦拭脸上的汗。「我没有钱送你去看病,但是给你买了退烧药。」他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药。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我非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开口问「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什麽什麽时候?」
「我来这里第几天了?」
「第三天啦!现在都快傍晚了呢。」
「不行!我得回去交差!」我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你连人都没杀成怎麽交差啊!反正你横竖回去都得死!留下来养伤吧。」
「不行!我一定得回去!」我在地上爬行,但是门口离我好遥远!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你死在路边算了,浪费我力气!」
「对不起……我一定得走!」
「算了!我陪你回去吧」他将我从地上扶起。
「可是你、我不能推你回火坑!」
「……无所谓的……现在的小宝更勇敢了。」
「不行!我不能害你。」我不希望我这样罪过的人生还要在背负一条罪名,让我愧对这个可爱的孩子一辈子良心不安。
「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不干你的事,跟你一起走只是顺便!」
我坚持不过他。
我们把身上的钱都拿去叫车,叫一辆敢载我们的计程车。
车子开了不知道多久终於停在一栋四周空旷的大楼下,司机说:
「你们真的要进去啊?怎麽会跟这帮人扯上呢!唉」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挺耳熟。
「先生你好,我们老板等你很久了,请跟我来。」
一个相貌斯文的西装男子带我们上了电梯。
终於电梯在四楼停住了。
「请进。」
他带我们进入一扇桧木制的气派大门之後就自动退出去。
桌前的男子跟被栓在一边的祥看著我们,脸上各自有著吃惊的表情。
小宝扶著我到椅子上坐下,那男人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他。
「覃伯!这是怎麽回事?」男人没有生气声音里听起来到有一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