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还是没走到地铁口。
&ldo;共下伞。&rdo;穿着白色风衣的程天尨,突然钻到伞下,带着一股很浓的寒气。
安禹诺把伞移过去了一些。
她有些疑惑,他不是开着车吗?车哪去了?把卓凯丢哪里去了?
程天尨这时用手握住她拿伞的手,他的手很冰。
安禹诺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还没想通呢,他突然抱住了她,就要亲过来。
&ldo;等等!&rdo;她赶紧躲开,但是这种时候,她的脚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居然动不了了。
她低头一看,脚下还真的结了冰,而且那些冰正迅速往上走。
不对,她感觉到有问题,这个人不是程天尨,地上连脚印都没有。
&ldo;别过来!&rdo;这种时候,她也没别的东西可用,只能用头猛地撞向他。
不过她这种有肿瘤的脑袋,拿去撞别人,简直就是自杀。
她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撞出什么样,她自己的头在撞到一瞬间尖锐的痛着,眼发黑晕死了过去。
程天尨开着车子,眼睛却不时盯着手机。
那个女人居然没联系他,也没联系卓凯。
&ldo;好气,不管了!&rdo;他说着,转过方向盘,气愤地说,&ldo;看你怎么回去。&rdo;
是的,他只是去看她怎么狼狈的回去,绝对不会管她。
但是,这一回去,他看到她倒在雪地里,一只男鬼正要吸她的精气。
他立即跳下车,打飞了那只丑鬼。
安禹诺醒来,发现眼前有些起雾,眼前的一切模糊看不清。
&ldo;醒了?怎么样?&rdo;程天尨在旁边关心地问着。
她摸索着抓到他,摸着他的脸,身体不是凉的,气味也熟悉,她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ldo;怎么了?&rdo;他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ldo;没事,眼睛有点花。&rdo;她知道她的情况应该是压迫到视神经,运气好能自己好,运气不好瞎是早晚的事。
她想起来问:&ldo;卓凯呢?&rdo;
&ldo;外面沙发上。&rdo;他把他们都带回了宿舍,当然,他不是怕醉酒的人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单纯只是顺手没时间管他。
&ldo;我再睡会,你帮我照顾他。&rdo;她感觉到一阵眩晕,懒懒地缩进被子里。
&ldo;好。&rdo;他摸着她的头应了一声。
&ldo;谢谢。&rdo;她轻声说着,已经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