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首领。&rdo;简宁固执的再喊了一遍,心底却是在嘲笑,要他认贼作父吗?这未免太可笑了点。
&ldo;看来那群中国人并没有让你学乖,还是要我来教你。&rdo;这一次男人的声音里似乎带着某种久违的期待。
简宁眼皮跳了跳,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了,抗拒的说了三个字:&ldo;不需要。&rdo;
简宁没有注意到的是帽檐下面罗伊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睛也微微放大了一下,张了下口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开口也是徒劳罢了。
&ldo;乖孩子,去等我吧!&rdo;kg声音突然的变得宠溺,真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过度的孩子。
&ldo;知道。&rdo;抗拒是没有用的,简宁明白,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上楼进了左边第三个房间。
这是一个套间,专门为简宁设置的,能在这种地方拥有这么一个套间,大概是所有丹鸟人都梦寐以求的吧,但是简宁不需要,一踏进这个房间他心底就在翻腾,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他无数次的把这里砸得稀烂,但是无论他怎么砸,第二天,这里就会恢复原样,在这些事情上那个男人总是无原则的宠着他。
客厅中央放着一架水晶钢琴,这大概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不让简宁感到反感的东西,这是由加拿大钢琴制造商hetzan生产的亨泽曼水晶钢琴,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上,钢琴明星xx用它演奏,目睹这架钢琴风采的全球观众近十亿。
当年他只是隔着屏幕对它流露出了一点的羡慕之色,却没想到在之后的某一天它就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当时新闻里说的是这架水晶钢琴在拍卖会上卖给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竞标人,拍卖价格也破了纪录,高达322万美元。
简宁伸手温柔的去抚摸它,虽然在简宁心里它远远比不上雷熠送给它的那架不知名的钢琴,但是这东西在那些年里却是他唯一跟祖国有关联的物品,这么多年很明显它被打理得很好,没有受到任何的冷落,或者那个男人从来都知道有一天他回来的。
眼尾扫过了房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各种用于训诫的皮鞭,简宁冷笑了一声,然后起身直径走到了卧室,打开衣柜一排排的全是意大利定制的白色西服,干净得一尘不染,随手取出一套乖巧的换上,又走回客厅坐在水晶钢琴上面,一曲《卡农》从他指尖缓缓流出,有的事情他不愿意等待那不如主动出击。
果然一曲结束,那个男人准时的出现在了简宁的身后,优雅的坐在简宁后面的沙发上,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那个人才会以脸对人吧。
简宁回头对上那双深幽灰蓝的眼眸,冷艳一笑:&ldo;首领,喜欢吗?&rdo;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对他点点头,似乎还沉浸在悲戚的情感之中,简宁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这个被称作kg的男人,对于他的相貌看到的人寥寥,简宁幸运的成为那些寥寥之一,外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还野心勃勃的老头子。
却不知道这人实际上也不过是和秦叔他们一般大,那些人前能看到或者听到的都是他的伪装,简宁14岁见到他,到现在已经11年了,岁月对这么一个邪恶的男人似乎特别的优待,他还是和11年前那样没有多大的改变,修长,优美,标准的西方人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显得狂野不拘的同时又透着老练深沉的优雅,右手无名指戴着一只红宝石戒指那是作为kg的权利象征,曾经他在罗伊手上也看到过这样一枚同款的戒指,不同的是罗伊的那枚戒指上镶的是蓝宝石。
&ldo;继续。&rdo;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人前的沧桑嘎哑。
简宁转过头继续弹奏,有时候他在想幸亏听他弹奏的是这么一个人男人,要真的是那样一个恶心的老头子,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吐出来。
&lso;啪&rso;
皮鞭打在衣料上的声音,简宁咬牙忍住,他的惩罚开始了,这个男人在这方面也是从来不会手软的,讨好求饶大概都是没有用的。
&ldo;不要分心,弹错了会从头再来的。&rdo;男人冰冷中又带着一丝满足的声音响起。
一鞭之后没有丝毫的停顿,匀速又抽出了10鞭,停顿5秒后又抽出10鞭,再停顿,再抽出10鞭,如此反复5次,整整50鞭,定制西服的质量是非常好的,衣服还没有破裂但是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微凸的痕迹,可以猜测那些被抽过的地方已经肿起,血充在里面,如果现在撩起衣服的话可能轻轻的掐一下血珠就会流出来吧。
疼痛从背部一直蔓延到脑神经,简宁的呼吸有些颤抖,手指上的动作却不能有任何的停顿,如果停下的话这样惩罚不会中断而是中止,中止就代表要重头再来,目光落到手腕上匀速走动的表上,变得温柔而又坚定。
鞭笞没有停止,又是50鞭以每秒一鞭的速度压着前50道鞭痕,一鞭一鞭的抽下去,终于西服撑不住开始破裂,衣料下的血迹渗出来,缓慢的染红洁白的西装,一朵一朵血红色的花妖艳的缓慢绽放。
鞭笞的折磨持续了许久,房间的音乐也换了一首又一首,有哀怨的,有激扬的,到最后一曲《喀秋莎》毕,这样的刑罚才停止。
简宁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双手撑在琴盖上努力把背脊挺得直直的,这是他的倔强也是他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