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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会很痛吧?这样大的面积，不一定洗得干净，操作不当还有可能出意外，&rdo;梁逍蹙眉，薄唇也抿起来，回忆道，&ldo;去年的新闻吧，在韩国，有人皮肤都烂了，沿着洗掉的纹路肿起黑黄色的水泡，脓液把皮肤撑成半透明的状态，一碰就破，像科幻片里中了外星人的毒。&rdo;

这描述未免太实在太有画面感，叶季安听得脊背发凉，他觉得自己脸色应该不太好。&ldo;你说得对，但你之前说的也没错，&rdo;他暗自拧了拧自己硬邦邦的膝盖，&ldo;远看问题不大，离近看的话，我发现贴着皮肤的地方确实有点不一样。&rdo;

叶季安不确定自己是否表意清晰，但梁逍显然立刻就听懂了，&ldo;那就不要让别人离您那么近啊，&rdo;他一脸认真，&ldo;除了我之外。&rdo;

&ldo;抱歉，开玩笑的，请您放松一点，&rdo;他端起自己的焗饭，稍稍鞠了一躬，&ldo;我还有一些数据要分析，前辈继续忙。&rdo;

叶季安默默看着他，办公桌下的两条腿已经不自觉地夹了起来。这是紧张的表现，比如当总经理在桌头讲话，语气不明地提到他的部门。

为什么这小崽子总是给他老板一样的压迫感?明明讲礼貌到按部就班的地步。叶季安觉得自己怂爆了。就算全公司都知道自己在身上究竟文了几个重金属乐队又会怎样?

好吧，那只会更想死。

&ldo;加油，别回家太晚。&rdo;他保持着上司的风度。

梁逍正走到门口，闻言回头，&ldo;对了，年终体检的时候，前辈一般会怎么办?&rdo;

&ldo;单独去我家那边的医院，再把体检报告交回来。&rdo;

&ldo;我想和前辈一起。&rdo;

&ldo;和我?&rdo;

&ldo;因为我也有一个秘密，体检会被别人发现，可是如果前辈也知道了我的秘密，就不会这么害怕我了吧?&rdo;

说罢，他阳光灿烂地笑了一下，推门走了。

第03章

自那以后，叶季安经常和梁逍一块吃午餐，偶尔带上另外几个年轻同事，但多数时候是他们单独两个。

最开始是梁逍起的头，就在他提及&ldo;秘密&rdo;之后没几天，他在早会后站在叶季安桌前，&ldo;我看到一家灌汤包评价很好，前辈一起试试看吗?&rdo;

叶季安有一点意外，据他观察，这人素来不缺饭友，才不是自己这种默默啃饭团面包的凑合人。但眼前明晃晃的就是那两道不带拐弯的目光，好像听不到答应就绝不肯眨眼似的，出于某种心虚，叶季安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天的灌汤包确实挺绝，鸭血粉丝汤也八成正宗，周围坐的都是出来打牙祭的上班族，叶季安吃得直冒汗，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么一家店呢?他在这冷森森的十月底十分具体地念起家乡的味道。

&ldo;我小时候经常去仓巷那边的菜市场帮我妈买菜，门口就有一家卖这个的，冬天觉得好冷，剩的零钱要是够我就会进去吃，&rdo;叶季安笑道，&ldo;和印象中挺像的。&rdo;